陸奕琛跟在身後逗她：“沒有不高興，來，跟哥笑一個。”
方莘十分配合回頭，揚起嘴角，露出假笑。
倒把陸奕琛逗笑了，他一把摟上去，上半身壓在單薄的肩頭，調戲道：“這麼聽話，晚上好好獎勵你。”
方莘嫌他重，推了推，沒心情領會他的好意：“你剛才不是說吃完飯繼續去書房工作嗎，不急了？”
“是好多事，”陸奕琛鬆開她，煩躁地抓抓頭發，抱怨，“今年這麼忙，老爺子竟然批了我爸的假，聖誕節過完了，也不見人回來。”
他邊說，邊拖遝著步伐極不情願鑽進書房。
方莘站在門口說了句晚點拿牛奶進來，就關了房門。
保姆洗完碗從廚房出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見陸奕琛進了書房，忍不住和方莘聊兩句：“方小姐，我看小陸先生自從和你一起後，變了不少。”
方莘淺淺一笑：“他哪裏變了，是陸總壓著，不得不忙。”
“方小姐，您別看輕自己。”保姆放低聲音說，“陸先生以前不是沒壓過小陸先生，在老宅那邊鬧過一次不愉快，後來小陸先生就搬出來了，為這事陸老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祖孫三代，一個管一個。”
方莘好奇：“我聽說陸老很寵小陸先生？”
保姆笑笑，不言而喻，臨走時小聲叮囑：“方小姐，剛剛我什麼都沒說，您就當什麼也沒聽到。”
“我知道。”方莘叫保姆放心，“我對小陸先生的家庭不了解，不會亂說話。”
保姆點點頭，換好鞋，開門的時候又想起什麼，多嘴道：“方小姐，說不定小陸先生今年會請您去老宅過年，到時一定要去啊。”
方莘依舊笑笑。
送牛奶進書房時，陸奕琛目不斜視拿過杯子喝一口，問：“和保姆在客廳嘀嘀咕咕什麼？”
“沒說什麼。”方莘指著電腦屏幕，轉移話題，“快九點了，不和美國那邊視頻？”
“暫時不了，”陸奕琛沒有隱瞞意思，“最近老爺子對我提出的沙頭灣改造項目感興趣，讓我做份詳細的計劃書，我爸那邊，估計爺爺說了什麼，我現在不用視頻彙報，把每天做完的工作發郵件就行。”
說著，他伸個懶腰：“本來也不用視頻，誰知道我爸怎麼想，數字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有問題，開個視頻會議不就得了，再說有魏嚴在，什麼大小屁事老爺子都知道，不曉得我爸操哪門子心。”
方莘聽著，不吭聲，不多嘴，就像陸奕琛的樹洞，安靜聽他宣泄。
陸奕琛說完，朝她招招手，示意過去，然後趁其不備，拉住手腕往懷裏一帶，方莘淬不及防撲他身上。
“你幹什麼？”她爬起來，不滿看他一眼。
陸奕琛毫不在意伸手摸摸白嫩的臉龐，笑得有些欠揍：“想幹你，時間早點。”
下一秒，他手背上多了片紅印子，打紅的。
被打的陸奕琛老實許多，繼續處理公事，方莘去洗澡。
洗到一半，她突然聽見洗手間開門的聲音，猜到是陸奕琛：“我鎖了門，你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