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瑤剛剛製住的眼淚現在繃不住的往外冒,咬著牙不讓自己的聲音因為眼淚的原因,變得怪怪的。
“是啊,爸爸這幾天工作很忙,都沒時間給你打電話。媽媽,在鄉下照顧好你自己哦,我過幾天就來看你。”
蔣母沒有聽出蔣瑤有什麼不對勁,她樂嗬嗬的往身邊的秦姨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說:“你就放心吧,媽在這很好,這裏啊比城裏好多了,改天讓你爸來這兒,我們買一套房,就住兒好了,不回去了。”
說完發出哈哈的笑聲,很是愉悅的樣子。
蔣瑤雖然沒親眼看到母親的笑容,但是她腦海裏已經浮現了她的樣子。
“媽,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吃飯了,你在那兒乖乖的啊。”
“好好,你好好照顧自己啊。”
蔣瑤不舍的掛斷電話,實在忍不住,用手捂著眼睛就開始痛哭。
她好累啊,真的很累。等她哭夠了,才擦擦眼淚。扯出一個笑容,自己還有媽媽,假如她也倒了,媽媽該怎麼辦。
如今唯一支撐她的就隻有母親一個人,再沒其他。經過這麼多事情,她似乎看得開了。以前的自己是以顧釗為中心,不斷的在他身邊圍繞,就算她是個機器,也該舊了轉不動了。
蔣瑤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腳一瘸一拐的往櫃子那邊走。拿了醫藥箱又往回走,看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腳。
竟然一點都沒塊好肉,若是被沈燕燕看到了,她定會大驚小怪的驚呼。這哪裏是一雙曾因為跳舞而站在世界舞台上的腳啊,不像,實在不像。
從醫藥箱裏拿出一瓶酒精,她用沾了酒精的紗布輕輕塗抹在腳上,以此來消毒。隻見蔣瑤緊閉雙眼,緊皺眉頭。額頭上冒出的虛汗就可以看出,她真的很疼。
以前蔣瑤是很怕疼的,就是不小心用刀割傷了自己的手指,她都會哭上半天。但是她為了喜歡的舞蹈,最後忍住了。
到後來,她遇上了顧釗。身體不疼了,心卻受到了比身體還要難受的疼痛。
興許是被酒精的麻木痛到沒有知覺的原因吧,後麵上藥的過程很輕鬆,沒有過多的疼痛就上好了要,並且用紗布小心的包好了。
看著被自己包得像個粽子的腳,她無奈的笑笑,自己的手工還是不忍直視啊。
蔣瑤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不能洗澡,所以搬了凳子,清洗了頭。用毛巾就擦拭了一下身子,就開始坐在床上。
她看了看時間,覺得還早。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之前她有去舞蹈訓練班應聘過。再過半個月就該是她入職的時間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能不能教還是個問題。
索性就拿出手機,給那店長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店長很通情達理,說讓她可以先看看培訓班的流程,到她傷好得差不多了,再教學生也不遲。
蔣瑤很感激,一連說了很多個謝謝。
“阿釗你在哪兒呢,我怎麼都找不到你。”
顧釗停好車子,剛把手機開機,就來了一個電話。上麵寫著許瀟,他額間的陰霾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用緩和的語氣說道:“我就在樓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