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許瀟醒來的時候顧釗已經不在身邊了,她揉揉眼睛,扭頭就看到身邊放著的紙條。
“我先走了,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帶你去玩兒一段時間。顧釗!”
許瀟拿著紙條將它撕了個粉碎,扔在地上。他每次都這樣說,結果呢,忙完這段時間,馬上就要去忙另外的事情了,哪裏有其他時間一起去玩兒啊。
她慢吞吞的走到浴室,裏麵已經沒有那曖昧的氣味。
洗漱完,還沒出門就聽到自己手機再不停的響動,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就有點煩躁,結果聽聲音找了半天,在昨天她背的包包裏放著。
她看給她來電的是她的父親。
許瀟真的不想接通,但是想到他那個人的秉性,要是自己一直沒有接通,他保準會去找顧釗的。
為了不丟自己的臉,她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正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她爸爸一開口就是一陣亂罵,她事先是有準備的,所以直接就放在很遠的地方。
準備讓他把心裏的不滿發泄出來之後在跟他說話,結果他一個人就說了將近十多分鍾的樣子,大概是每一聽到許瀟的聲音。他就停下來了,對著電話那頭的許瀟說。
“許瀟,你再聽沒有。”
“你說完了嗎,還有沒有要說的。”
許瀟淡淡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那頭的人明顯沒反應過來。
“你打電話究竟想說什麼,就是想罵我嗎,那不好意思,我沒空聽你說那麼多廢話。”
不耐煩的聲音把電話那頭的人給說惱怒了,他大聲的講道:“你賠錢貨,我是你老子,你就是這跟我說話的,別以為你現在有顧釗給你撐腰,你就了不起了。你”
許瀟實在受不了了,想起昨天跟蔣父的談話,她心裏憋屈極了。他算什麼父母,不就給了自己一條命嗎,還有嗎,還有什麼。
自己讀高中到大學的學費都是自己去打工掙的,許鬆還要時不時的問自己要錢,她那次沒給。本以為自己上了大學就自由了,結果呢。
每次給自己打電話不是要錢就是要錢,她不是造錢的人,哪裏有那麼多錢給他們。有時候他們真的就像一條永遠不滿足的吸血鬼,隻要貼在自己身上就難以拔掉。
他們不止一次還說自己是賠錢貨,她就想說了,自己給他們的錢還不足以還清以前自己欠他們的嗎。
現在家裏是有點錢了,可是呢,他有多給過自己一分一毫嗎。她現在用的都是顧釗的錢,還有自己想辦法掙的外快。
這次有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在想起蔣父對蔣瑤的各種好。她心裏的憤懣到了極點,竟然促使她直接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吼道。
“你算什麼父親,你沒資格當我的爸爸,你說我是賠錢貨,那你找我幹什麼。我許瀟除了是你給的一條命之外,還給了我什麼,給了我什麼。我現在用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我吃你家的,用你家的嗎。”
許瀟咄咄逼人的氣勢十分的嚇人,電話那頭的人都沒敢吱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