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先把藥給吃了吧，這還是太太在的時候專門給你買的。先吃了要，鬱姨去給你做點吃的，這樣肚子會舒服點。”
顧釗怔了一下，隨手接過膠囊和水，吃下去前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鬱姨走了半步你轉過身子，扭頭看著他說：“多好久了，以前先生每次回來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太太總會先喂你吃點藥，不然啊你一早起來準頭疼。不過太太走了之後這藥就一直放在這兒了，因為”
她沒往後繼續說，隻是用一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顧釗。
“你繼續說。”
“因為先生現在都很少回來了，藥也就擱置在這兒。不過這個家少了太太，我這老婆子覺得少了點人氣。”
她說話也是發自內心的，事實也的確如此，自從蔣瑤走了之後，她就一個人呆在這個偌大的別墅裏，有時候一個人吧孤零零的。
白天總是去外邊跟別的人聊聊天，都不會選擇在家裏待著。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夢到蔣瑤在家的時候，耳朵都會幻聽到蔣瑤的聲音。
說這話也不怕得罪顧釗，她都不想在這兒幹了。沒什麼意思，他們兩個現在又這樣，自己能待在這兒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了。
她心裏想的是，能在臨走是再看一眼蔣瑤就好了。不過現在想想當初來這裏的時候，蔣瑤對她是真的好，沒把她當做仆人來看。
這一點，做得比誰都好。可惜他的權力不夠大，不然也不會讓她受那麼多委屈。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鬱姨是在怪我把蔣瑤給趕走了？”
這一個反問想要鬱姨無從開口，你要說是吧，自己現在還沒離開。她又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謊，最後狠了狠心說道：“是啊，老婆子就是在怪你。先生，我知道我在這兒待的時間沒多久了，我也不擔心丟掉飯碗的事情。”
顧釗感覺到鬱姨那種豁出去的心態，他沒什麼反應，就靜靜的聽她繼續說。
鬱姨大概看他也是沒什麼反應吧，心一橫就開口說：“我覺得先生對太太實在太不好了，我老婆子不知道你們當初發生了什麼，就是再大的仇也該被太太給融化了吧。”
“你不知道太太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她很安靜，有時候安靜得會讓人忽略它。每次提到你的時候，太太種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每次喝酒回到家，她也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你。”
鬱姨說道這些的時候，她情緒有點激動。
“可是先生你呢，對太太除了冷嘲熱諷還有什麼。”
大約是鬱姨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了吧，看了看顧釗就停了下來。站在一邊，不再說話，不過確實一副遷就的樣子。
“還有呢，繼續說。”
顧釗知道她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的，心裏憋著對蔣瑤的抱不平還有很多。
麵無表情的顧釗讓鬱姨剛剛壯起來的膽子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是愣在那裏，不知道該說說什麼。
過了一兩分鍾，周圍的空氣就像停止了一樣，客廳的氣氛也很是壓抑。鬱姨突然有種後悔的感覺，是不是自己說得太多了，說得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