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理想固然美好,但是現實過於殘酷,麵對冰冷的槍口,他也不敢造次,隻好在心裏將梁天賜的各代祖宗逐個問候一遍。
“梁兄弟,如果你今天能解開這個死結,我保你在長樂幫的地位高高在上。”因為手下小弟愚蠢,步風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梁天賜身上,本來這場戲是演給梁天賜看的,目的就是相讓他“欠”下長樂幫的人情,同時讓他知道飛洪幫已經和他勢不兩立,在尚海,隻有長樂幫可以保證他的安全,讓他從此死塌地為長樂幫所用。
可惜事出意外,讓事實與劇本內容相去甚遠,他隻好退而求其次,希望梁天賜能有所作為,就權當是他加入長樂幫的投名狀。
不過梁天賜年紀雖然小卻早已成精,哪能看不出步風的伎倆,他現在還不想再對飛洪幫動手,因為如果動手了,就合不上自己計劃的步驟。雖然整件事是因為自己而起的,但是梁天賜卻壓根不想做這個解鈴之人。
不論步風還是付天雲都是死有餘辜的渣滓,誰死他都不會覺得可惜,最好是雙方火拚,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當然他也不會讓他們那麼容易去死,因為他們還有利用的價值。梁天賜裝作無奈地訕笑,說道:
“步風,你太高看我梁天賜了,你們手裏拿的可是真家夥,我可沒告訴過你我刀槍不入。”
“慫貨!”步風如意算盤落空,不由有些惱羞成怒,再看看一旁豬都不如的手下,他真想撥根頭發上吊死了算了。幹你娘,老子流年不利,竟然陰溝裏翻了船,步風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事以至此,他唯有歸咎於自己命運不濟了。
“哼,步風,你認命吧,你們長樂幫早已經日落西山,沒救了,你更不會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丟了性命吧?”付天雲趁機落井下石。現在雙方是勢均力敵,誰都占不了誰的便宜,所以付天雲開始對步風展開遊說,大家都是混社會的,麵子雖然重要,但是命同樣也重要,江湖義氣卻早已經過時,如果你想真正在江湖上立足,不能做君子,隻能做小人。
因為江湖本來就是一個人性扭曲的世界,在變態的世界裏你想做正常人,那就是作死。
所以付天雲想說服步風放棄梁天賜。
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兄弟是用來擋刀的,何況他們現在還不是朋友,更不是兄弟。
如果步風不是腦殘,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付天雲對步風有信心,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誰不比誰高尚。雖然他篤信步風不會主動開槍,但是被槍指著腦袋的感覺超不爽,他心須化被動為主動,既然不能獨勝,那就雙贏。
“哎我說付天雲,你要怎麼說你?你覺得步風兄弟會象你那麼卑鄙無恥麼?”梁天賜義正詞嚴地指責付天雲。
“神經病!”一旁的李紈再也看不下去了,飛洪幫和長樂幫的人誰死誰活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裏,該死的蚊子讓她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鍾,可是更該死的梁天賜居然還莫名其妙地與他們囉嗦。
“我們走,讓他們在這裏喂蚊子。”她打下車窗衝梁天賜和司徒白喊道,她本來已經下車了的,但是工地上蚊子凶猛,她又穿得清涼,所以她一下車就成了蚊子攻擊的首選目標。李大小姐打架內行,可是對付蚊子卻顯得狼狽無能,幾個回合下來她隻好落荒而逃。
“不,我們不能走,步兄弟是因為我們才受製於人的,我們不能置身事外呀,你說是不是,風哥?”梁天賜一臉討好地對步風說道。
“知道還不快想辦法?”步風一頭黑線,幹他娘的今天撞鬼了,手下200多人,居然沒有一個靠譜的,本以為淘到了一個人材,卻沒想到也是一個見槍就慫的孬種,混江湖混到這種地步,真是有冤無處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