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還會機會嗎?”
梁天賜一抬頭,似乎嚇了一跳,“喲,反應蠻快嘛,大意了,大意了。”梁天賜嘴上說著,將左腿架到右腿上,晃晃悠悠的,沒將付天雷手中的槍當回事。
“你不知道死字是怎寫的?”付天雲看到梁天賜沒有意料中的驚慌失措,好奇心大盛。
“當然知道。不過剛才付老大不是讚我膽夠肥嗎?我當然不能害怕,不然付老大會失望的。”梁天賜答道。“付老大在尚海也算是一個人物,我作為初來乍到的新人,怎麼說也不能讓付老大失望是吧?”
“別油嘴滑舌,老子沒心情陪你玩。說,你來幹什麼?”付天雷失去了耐心。梁天賜是飛洪幫的死敵,梁天賜不死,他難以服眾。但是他相信梁天賜不會笨到自己主動前來送死。
或許是步世仁在玩陰謀。
“唉,付老大果然是老了,記性太差,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步老大要我交出投名狀,我不是來貴幫借嘛。”梁天賜說道。
“你好狂!”付天雷咬牙切齒。
“別人都這麼說。”梁天賜不以為忤,欣然接受。
付天雷氣得更是暴跳如雷,右手手指勾動手槍扳機,“你去死吧!”
付天雷吧字話音未落,一道閃光在他印堂一閃而沒,“呃!”他瞪著雙眼,向後仰翻,跌落在身後的沙發椅上,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梁天賜,生命的信息如決堤的洪水沿著印堂上的創口飛速流失,他想抬手去堵,可是手綿軟無力,不聽使喚。剛剛還殺氣騰騰的手槍變成一坨冰冷的鐵疙瘩,他想摟火卻摟不動。
“你……你到底幹了什麼?”付天雲又驚又怒,他想掏槍,但是又不敢。付天雷剛才已經搶得先機,最後還是慘遭毒手,他現在再掏槍那是自尋死路。
剛才他隻顧著得瑟,沒有注意到那道閃光,看到付天雷突然倒地身亡,還以為是梁天賜在搞鬼。他隻是一個混混,平時打架隻是動動刀子,槍隻是用來嚇唬人的,他壓根沒有想到梁天賜會用遠程火力來對付飛洪幫,付天雷是死於遠程火力的暗殺,而不是梁天賜的明殺,他隻知道房間裏隻有梁天賜一個外人,想當然地以為是梁天賜出手幹死了付天雷。
他剛才一直盯著梁天賜,根本沒有看到梁天賜動作,可是老大已經氣絕身亡!
莫非梁天賜是惡鬼顯身?付天雲猶如掉進冰窟。
梁天賜得瑟地指指窗外,說道:“不是我幹的,是外麵的阻擊手下的毒手,有意見找他報仇去,冤有頭債有主,可別賴上我。”梁天賜一邊說,一邊腦補著司徒白得知自己被自己隊友出賣給仇人時抓狂的畫麵。
“阻擊手?”付天雲念叨著,突然似有醒悟,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有悟性!”梁天賜沒有正麵回答,卻對付天雲大為讚賞。
“別問我是誰,反正不會告訴你。因為你必須得死,對於死人,知道再多也沒有用。”
“我死後,下一個該輪到步世仁吧?”付天雲雖然害怕得渾身顫抖,但是他畢竟是飛洪幫軍師級的人物,很快就想明白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你太聰明了,可惜沒用在正道上。”梁天賜不動聲色。
“哈哈,天作孽猶可救,自作孽不可活。”付天雲一陣慘笑,語帶雙關。他伸手掏槍。他的手剛剛觸到槍柄,太陽穴就仿佛被一尖利的重物重重錐擊了一下,付天雲一個趔趄,倒地向亡,他雙眼圓睜,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不裝B你會死啊!”李紈從門外進來,不滿地剜梁天賜一眼。
“粗俗!”梁天賜在心裏念叨,對於90後的女漢子,他隻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