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誌知道張紹羽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更知道可能張紹羽計劃把自己堵在這已經計劃了三個月了,一個人處心積慮計劃了三個月到現在終於實施了,那就憑自己兩句話,能讓張紹羽心軟?
劉宏誌覺得一股深切的絕望湧上心頭,他三年來的刻苦努力在這一刻仿佛都化為泡影,麵前的這個人在二十分鍾裏抓住了自己最軟弱的部分也左右著自己最少未來一年的命運,劉宏誌覺得自己惹錯了人,他現在已經不能理智的思考問題了,他像是瘋了一樣的懇求張紹羽,之前所有的尊嚴和麵子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打蛇打七寸,張紹羽明白這個道理,他也運用的很好,張紹羽看著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劉宏誌,露出了一個看起來異常陰森的笑容。
“紹羽,我求求你,我給你道歉,我請你吃飯,考完試我在全班同學麵前給你道歉,你讓我進去吧,求求你了,我不能不考高考”劉宏誌已經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張紹羽抓著他的衣角,他蹲下來抱著頭,懇求著張紹羽放自己一馬。
張紹羽笑道:“像個男人似的行不?”張紹羽笑的有幾分得意,還有幾分對劉宏誌的不屑,他說道:“宏誌,你當時找人打我的時候,是不是以為,打完就那麼完了?你是不是覺得,欺負張紹羽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啊?”
劉宏誌急得渾身發抖,他其實已經聽不清張紹羽的話,他不住的看著手表,還有不到十分鍾就要開考了,他在嘴裏不住的呢喃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哲在一邊看著張紹羽和劉宏誌,一言不發,他根據自己和張紹羽十幾年的交情,能大概判斷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即便是自己攔了,也未必管用。
張紹羽皺了皺眉,對著劉宏誌冷冷的說道:“行了,大老爺們兒,哭什麼,要不咱去那邊網吧打兩局聯盟?”
劉宏誌似乎已經失去樂樂理智似得,他幾次想要掙脫張紹羽的手但是都沒得逞,劉宏誌看到還有三分鍾就要開考了,心裏已經萬念俱灰,他蹲在原地,眼淚不住的留下來。
王哲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明白對於劉宏誌這樣的好學生來說,高中三年就為了這一次高考,張紹羽這麼做確實是狠,但是也著實有些過分了,他走到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劉宏誌的張紹羽麵前,說了一句:“紹羽,嚇唬嚇唬就得了,咱倆也進去考試吧。”
張紹羽看了看王哲,長了張嘴,顯然是有些不高興了。
王哲了解張紹羽的脾氣,他說道:“我不知道他把你怎麼樣了,不過就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是能鬥得過你的人,就是一小孩,沒必要為了點麵子把人家前途毀了。”
張紹羽聽完,沒回答王哲的話,他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一臉淚痕的劉宏誌,問道:“你知道錯了?”
仿佛是溺水的人看到了彼岸,快要凍死的人看到了碳火一般,劉宏誌瘋狂的點頭:“羽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張紹羽咬了咬牙,站起身看著別的地方,輕聲罵了一句:“滾!”
聽到這句話,原本蹲在地上的劉宏誌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般衝了出去,張紹羽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王哲拍了拍張紹羽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倆也進考場吧。”
“進個屁!”張紹羽罵了一句。
王哲笑了,他笑道:“行了你,看那孩子那樣,他就是得罪過你也不可能把你怎麼地,剛才都被你嚇出神經病來了,我跟你講,三年高中沒進高考考場,多遺憾,快走吧!”
張紹羽看了看王哲,不由得也笑了,兩個人就這樣也走進了考場。
高考,對於張紹羽來說,根本就是走個形式,他在乎的不是成績更不是考試本身,張紹羽心裏想的,,可能就是給自己高中的三年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張紹羽高考的這幾天,他的一個表姐——孫韻也來到了張紹羽所在的小城,一來是來這邊看看她和張紹羽共同的姥姥姥爺,二來是陪著張紹羽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