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臭男人。 ...(1 / 2)

有了唐心中途插的這一杠子, 接下來的晚宴眾人全都已經心不在此。各個皆是滿臉的隱忍,恨不得當場一起放聲八卦一番才算淋漓痛快。

沈一白則是帶著蔓寧又隨意應付了幾波生意場上的客人,便十分“善解人意”地讓司儀提前宣布婚宴結束。

從和平大飯店裏出來後, 外頭夜風正涼, 帶著江水的微濕氣息陣陣拂麵而來, 很快就將沈一白身上濃重的酒氣吹散了不少。

可原本玉石般的白皙麵龐上還泛著淺淺的緋色, 眼眸中也是彌漫著迷離朦朧的微醺醉意。

將一眾親友賓客送離了之後,飯店門口原本烏壓壓的一片人潮卻是盡數散去, 立馬就生起了些人走茶涼的冷清感覺。

照常理,這婚宴之後應當還有不少講究, 可此時身旁隻剩沈一白一人, 蔓寧眼神閃動麵露疑惑,那男人卻隻是微微含笑並未言語。

伸手將蔓寧扶上車去, 自己也跟著一起坐在了後排,一上車就招呼司機把車開到元飛路上去。

見蔓寧眼中驚詫更甚,沈一白這才笑著對她解釋道, 原本按著沈家祖上傳下來的老規矩, 這新人在婚禮當晚理應住在沈氏在鄉下的老宅裏。

第二天一早,再由新媳婦端茶侍奉公婆、請安跪拜, 以祈求祖宗保佑一對佳人富貴平安, 和和睦睦。

不過這沈一白的父母早幾年前就過世了,而他顧念著血脈舊情,一直幫扶著其他幾房、還沒有完全分家。

大家雖然一直“沈大少、沈大少”的叫著沒有改口,但嚴格說來, 其實叫他聲“沈家大爺”才更加合適。

如今高堂不在,沈一白又十分強勢,安排婚禮那時就力排眾議、舍去了舊習,將新婚之夜定在了元飛路上蔓寧母親的舊宅裏,也沒允許旁人跟著過來“鬧洞房”,怕的就是這些繁文縟節惱到了蔓寧。

本以為會是個意外的驚喜,說完之後蔓寧卻依舊一臉平靜並無甚反應,沈一白隻好悻悻地收起了話頭,又規規矩矩地倚回到了自己那邊的車窗上。

身子緊緊繃著,不敢朝蔓寧那邊多逾越一寸的距離,卻時不時就側目偷瞄幾眼自己那麵若嬌蕊的美豔新娘,彎彎的眼眸中不自覺就溢滿了濃濃的笑意。

無奈這一路上略有些顛簸,不一會兒胸腹中又是一陣酒氣翻湧,沈一白迷迷糊糊間閉上雙眼就徹底醉睡了過去。

而先前酒席上一直被沈一白護著,蔓寧幾乎都沒怎麼飲酒,此時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中依舊一片清明透徹。

耳邊傳來了沈一白沉沉睡去的平緩呼吸聲,逼仄的車廂裏氤氳的盡是他身上淡淡的酒氣。

暗色中蔓寧順勢轉過臉去,隻見身材高高大大的沈一白此時卻是十分老實地縮在一邊角落裏,兩條長腿也是極憋屈地擠在了一起。

腦袋斜斜靠在窗戶上,玻璃鏡片下長長的睫毛好似把羽毛扇般密密掃了下來,睡夢中唇邊還漾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幹幹淨淨的一張臉上睡顏單純安靜,和平日裏鮮衣怒馬的風流倜儻公子恍若兩人一般。

目光在男人微微抿起的殷紅嘴唇上停留了一瞬,蔓寧眸光閃爍,卻立馬就收回了視線、朝外頭幽幽望了過去。

行駛間,幾盞路燈的昏黃光線在蔓寧輪廓完美的側臉上飛速掠過,光影明滅間模糊了麵上所有的喜怒情緒。後排的兩人一睡一坐,便是一路默默無言。

待到沈一白再睜開眼時,車子剛好就駛到了那小樓前頭,正減慢了速度緩緩停了下來,而身旁的蔓寧已經徑自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剛剛回神,沈一白心頭一急,趕緊就彈起身子也跟在後頭奔了出去。

一下車卻發覺這般火急火燎實在有失風度,沈一白耳尖猛然就是一紅,剛想換回一貫淡定從容的奢貴模樣,走在前頭的蔓寧突然就轉過身來,伸出隻雪白纖臂朝他攤開了手心。

“鑰匙呢?”

幾步之遙外,如墨夜幕下蔓寧的麵容被濃黑暗色沁上了一絲涼意,一雙漂亮的眸子卻像璀璨星辰般在滿目幽暗中熠熠發光,瞬時就照亮了沈一白眼前的所有景致。

心跳驟然漏跳了一拍,滿眼間隻有蔓寧濃豔勝火的一雙紅唇,上下起闔間帶起一片盈盈水光,讓人隻想靠近貼緊,再一親芳澤。

胸腹處驟然升起一股邪佞火氣,如受蠱惑般伸出長臂,一把就將那散發著誘人氣息的女人給攔腰抱起。

猝不及防間突然被人抱起,強按住驚詫沒有叫出聲來,蔓寧卻是暗暗用力拚命反抗了起來。像極了一隻被激怒的凶悍小獸,滿臉憤怒地在男人結實的懷抱裏肆意掙紮著。

又暖又香的柔軟身體蹭得沈一白渾身處處緊繃不已,一張俊臉瞬時就無比糾結地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