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九個夢境。 ...(1 / 2)

心中感慨無數, 秦遠無比期盼著下一次的夢境可以為他答疑解惑。而這次竟是日有所想,當夜就有幻夢如約而至。

自從雷雨那夜上過美人榻後,小嚐甜頭的沈一白便愈發得寸進尺了起來。

每日到點便準時鑽上蔓寧專屬的大床。十分自覺地占上小半邊位置後, 立馬就一臉乖巧地閉上雙眼, 瞬時便進入了酣睡一般的“深度睡眠”。

眼看著這男人縮著雙長腿小心翼翼地霸占了地盤, 又擺出一副雷打不動的昏睡模樣, 蔓寧每每都是一臉的嫌棄加無奈。

即便如此,美人倒也給這沈先生留了幾分情麵, 沒有狠下心直接把人趕下床去。隻是抱著被子兩人各睡半邊,便是相安無事, 一夜背對無言。

見蔓寧幾次默認都沒有異言, 自覺已經得了“上榻許可”的沈一白更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本來還是規規矩矩、絲毫都不敢造次, 害怕擾了美人隻能強忍住渾身的躁動熱氣,一夜“挺屍”到天明;這會兒便敢趁著蔓寧睡熟之時,偷偷伸出胳膊把人給攬到自己懷裏。

天亮之後, 又假裝若無其事般翻回自己的那半邊床鋪, 變回那老老實實,同床不亂的“沈下惠”。

如此精分的無聊戲碼, 這沈一白卻是自得其樂, 循環往複、樂此不疲的很。

每每在閨床上偷香成功,這沈先生都會心情愉悅上一整天,時不時還會莫名其妙就自己傻笑起來,惹得周圍熟識之人皆是異常無語。

實在想不通這麵白腹黑、算盤打得劈啪響的沈一白,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般傻白甜似的詭異畫風。

所幸這沈大少隻是看起來反常,做起正事的時候,倒還是一如既往的果斷幹脆。

一談起買賣立馬就變得“一毛不拔”,七毛錢的貨色就別指望他肯掏出八毛來,依舊一副“鐵公雞”似的精明算計,大家這才將將鬆了口氣。

放下心後又忍不住十分好奇了起來,一個個便大膽猜想起這沈一白突然轉變的緣由。

私底下議論間,都覺得這新婚燕爾如此恩愛,年輕氣盛又琴瑟和鳴的,保不齊這沈夫人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好消息,沈大少才會如此心情大好。

這般猜測之下,眾人的關注點便又轉到了蔓寧身上。有心之人這才恍然發覺,自從和沈一白成婚之後,這白家大小姐已經許久沒在人前露過麵了。

於是先前“奉子成婚”的傳言再次卷土重來,更有所謂的“知情人”言之鑿鑿地對外爆料道,說這沈家太太之所以最近都沒怎麼出現,就是因為前三個月胎還不穩,才需要閉門在家好好休養。

兩人都不在意什麼外在的虛名,這些閑言閑語自然對這沈氏夫婦無甚影響。如今沈一白唯一擔心的,就隻有蔓寧的身體和精神狀況。

不過這沈先生近乎死皮賴臉的夜夜相伴倒也不是全然無用。夜深人靜之時將蔓寧暗暗擁在懷中,明顯能感到懷中之人睡得越來越踏實,也沒再出現過雷雨那夜的駭人情況。

而兩人相處之時,見蔓寧的態度也平和了許多,沈一白便越發皮厚地發揮起自己口燦蓮花般的遊說絕技,一直纏著蔓寧長籲短歎個不停。說她都沒以這沈太太的身份和他一起出過門,越說越是滿臉的委屈可憐。

被如此“無賴”的沈一白擾得沒有片刻的清淨可言,蔓寧隻能極其無奈地妥協了下來,偶爾便也會陪他一起參加些重要的酒局應酬。

每每遇到這樣的場合,都是這沈一白當眾花式秀恩愛的最佳時機,朝著旁人介紹家眷之時,從來都是十指相扣、一刻都不舍得放手,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蔓寧的身上一般,滿眼盡是對自家夫人滿滿的愛慕之意。

幾場酒局下來,除了蔓寧的肚子被所有人全程暗暗窺視議論了一番之外,眾人更是再次刷新了對這沈家大少寵妻狂魔的認知。

這不分時間、地點的各般疼愛寵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徹底顛覆了這沈家大少先前各種風流浪蕩的不羈名號。

也不知真是因為這白家小姐魅力無窮,把這浪子收拾的如此服帖;還是為了旁的什麼目的,兩人故意對外做戲而已。

不過隻需這麼一點兒八卦猜忌,就已經足夠一幫看客嚼磨上許久,一個樂得顯擺、一個尋得話題,倒也算是主賓皆歡,各得其所。

除了時不時帶蔓寧出去,還有例行的晨間漫步之外,沈一白還一直攛掇嘮叨個不停,總算是讓蔓寧漸漸恢複了些社交,偶爾也會自己出去逛逛。

沈一白如此死纏爛打,說到底也不過是想讓蔓寧多出去走走、換換心情。畢竟心病隻有心藥治,隻有蔓寧她自己願意邁出這第一步,才有可能將過去完全都放下。

總而言之,這日子看似是越過越平順和睦了起來,沈一白也不禁開始暗暗有了些期盼。或許自己守得明月見日出的那一天,怕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遙遙無期了。

心情愉悅之時,日子就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天氣漸漸轉涼,一晃眼就到了白雪初降的冬至時候。

此時已近年關,尋常人家已經開始慢慢準備起過年要用的物件。在滬上做工的外鄉洋盤們也基本都結束了前年的工程,便都陸陸續續離開上海,相繼踏上了返鄉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