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3)

福豆這晚上可是被折騰得夠嗆, 翻來覆去上來下去的, 和家裏鬧耗子似的。

柳崇單手也能將她玩轉,不管她要哪裏跑,都能輕鬆抓回,按在床榻、桌邊、牆角一通親熱, 索性他是不疼了,不介意折損什麼壽命。壽命這事本玄乎,誰又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年, 指不定一個意外也就死了, 所以柳崇不想頤養天年,就想春宵一刻值千金!

福豆心想,他這是憋得過了火候,早說不要憋就是了嘛,折騰個什麼勁!

折騰到快天亮, 還得進宮去瞧大勢進展,兩人赤/裸抱著熟睡一陣, 清早反倒是福豆先醒了, 推他半天, “你該入宮了!”

柳崇猛地驚醒, 入宮十幾年他都未睡過一個懶覺, 福豆要是不叫他, 他恐怕就要十幾年頭一次的誤了大事了。

柳崇在她眉心親一口, 身體還虛得厲害,溫存道, “你繼續睡,我就向官家說你得了風寒便是。”說著在床榻坐了起來,拿靴子要穿。

福豆搖搖頭,仰麵祈求似的,“官家不是還讓我幹活麼,幹活拿俸我才高興,你可別將我關在宅子裏頭,我會自殺的。”

柳崇忙要堵她嘴,小孩子家家說什麼自殺,但福豆卻撐開了他胳膊,下地穿衣,然後蹲在地上給他捶腿,“好幹爹,親幹爹,就讓人家回宮幹活吧!”淚眼婆娑,又假惺惺地將下巴放他膝上,“行行好吧。”

沒有事業毋寧死,福豆還是願意做小助理的,不讓做小助理,隻當家庭婦女,天天愁眉苦臉等夫君歸來還能有好?

幹爹現在成了個□□詞兒,平日喊他的字“長瑾”,長瑾喊不動隻能□□,柳崇渾身一熱,隻好為女色妥協。若留她在宅裏恐怕她也沒耐性,反倒現在和他一起跟著官家,倒也罷了。

入了宮,皇帝當朝宣布了廢後、軟禁二皇子兩件事,嘉舉晉王和柳崇,擬封他一個國公號。但是柳崇可不止著麼點兒心思。曆史上內監還有封王的,唐朝的李輔國,北魏的宗愛。國公便更多,算不得什麼,若說柳崇在事業上還有什麼想得到的,那就是等同於這李輔國、宗愛之地位,至於更高……

柳崇坐在樞密院裏,翹著二郎腿躺在玫瑰椅上喝茶,此一役後,若皇帝無新嗣,那晉王便是儲君,他亦受仰仗,沒什麼可擔心的。二十四年內監,終於娶妻,將來若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死而無憾。

放下茶後,柳崇看了看左手掌,好歹是血不流了,可膿腫還沒退。馮鈞順正好過來報告,“查到了,那夜您去郭太醫宅,看到的馬車是薛琦的。”

柳崇嗯了一聲,將茶杯放下,玩弄一下拇指扳指,“咱家也是許久沒體會過這種被背叛的滋味兒了。”

李彎從外麵走進來,“郭太醫來求見您了。”

柳崇眯縫著眼睛,“你說巧不巧,讓他進來。”

郭太醫戰戰兢兢走入內,柳崇歪著頭看他,“郭太醫,咱們兩人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郭太醫跪在地上,冷汗直落,“大官,我也是迫於無奈,薛琦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脅,老夫無奈之下……隻好服從於他。”

柳崇笑一笑,低頭瞧了瞧放在桌上的熏爐,然後湊過去聞了一口。

“那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郭太醫趕忙道,“他來求我,在您的傷藥中下毒殘害,裝作您傷重感染。隻是恰好您這時來了,我為了敷衍他,便隻少了一味血竭,沒有下毒!我真的是惦記著大官您,才沒有下毒,請大官務必相信我的這一顆心啊!且,且您流血不止,定會找辦法再止血,這樣您便能得救。如若我真存了壞心,斷不會給自己下這樣的套,等著您流血不止時發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