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束昱澤跟束老板吵了一架以後, 束昱澤沒回訓練室,是說生病了, 很嚴重。
安許騰出時間去看他, 人都到了家門口,愣是沒讓進。
直到最後一場比賽, 他才出現。
人瘦了一圈,下巴上貼著創可貼,湯韞問他怎麼弄得, 他說刮胡子不小心, 劃出個口子。
薑宇跟隊裏其他人說過束昱澤找他談話的事兒,可近期包括柴浩誰都沒有聽說俱樂部要賣人的事兒, 大家也就當他是真生病了,壓力大造成的。
賽前準備,眾人跟他開玩笑, 連一向嚴謹不多言語的任梁,都別扭著說著笑話配合大家逗束昱澤。
他們越是這樣,束昱澤越難受。
還不如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實話又太殘忍,打死他都不敢說自己的爸爸要把兄弟幾個當商品處理了。
季後賽最後一場, RF戰隊0:2,輸給一個中等隊伍, 輸的難看。
打野束昱澤問題嚴重, 屏幕外的觀眾都能看出來他的失誤,台上解說,努力的替他圓話, 說到最後都要詞窮了。
下了比賽,眾人回到休息室,束昱澤自己在角落收拾東西,不聲不響。
“怎麼這麼低落啊,不就是輸一場麼,很正常的,我倒是覺得這場輸的好,以前你總是來中路gank,我都不知道原來對麵中單對線還是挺強的。”薑宇過來拍束昱澤的肩膀,大剌剌的笑著。
湯韞也點頭應聲:“確實,今天這兩場比賽暴露出我們不少問題,是好事兒,多暴露問題,才能多進步,這場比賽輸了,我們依舊是積分最多的,進入季後賽沒問題。”
其他人也跟著應和,安慰束昱澤。
束昱澤深知自己心態影響嚴重,不解決這個事兒,就算是憑借曆史成績上了S聯賽,也是被人吊打的局麵。
可現在的情況,他怎麼解決,他根本解決不了……
“我沒事兒,”拿下薑宇的手,束昱澤衝大夥幹巴巴的笑:“你們不用擔心我,去年輸了一年,我早就習慣了,還是身體不太舒服,我回去好好調理。”
背上包,束昱澤帽子扣在腦袋上,率先離開休息室。
其他人麵麵相覷,互相交換神色,快速收拾東西跟上束昱澤。
湯韞牽著安許出門,看見戰隊車子旁邊站著一個人,穿的花花綠綠,像是要去海灘一樣。
紮眼的很。
湯厲晟失算了,他研究RF戰隊好幾天,覺得今天的局是必勝的,他等在這兒,就是為了等勝利以後,邀請大家吃飯慶祝,到時候灌醉安許,不就成全他那個不爭氣的弟弟了麼。
萬萬沒想到,RF輸了。
準備了一肚子的台詞,沒地兒說。
“你怎麼在這兒?”湯韞走到湯厲晟麵前,上下打量他:“要下海?”
“我等你們啊,”湯厲晟摸摸鼻子,重新組織語言:“那個什麼,看你們輸了比賽挺失落的,我想做東,請大家吃個飯安慰安慰,怎麼樣,酒店我都訂好了,一定去啊!”
“不去,”湯韞鬆開安許的手,讓她先上車,抱著手臂看湯厲晟:“好端端怎麼想關注RF了?不管打什麼鬼主意,收起你的想法,還有,你怎麼還沒滾去部隊?”
“湯叔忙著,部隊有個冒失鬼惹事兒,忙不過來,過幾天我再去,你也別美,等打完比賽,你還不是一起過去?”
“我比賽一個連著一個,S聯賽之後還有全明星和的德杯,之後又是明年的春季賽,你以為都像你,社會閑散人員,快回家去,好好嚐嚐附近的美食,進了部隊,你就吃不著了。”
說完,湯韞跟著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