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的針灸技法,乃是祖傳的神技,他手中的金針更是分為三個等級,二十一根金針,梁銘現在隻能用七根,名為北鬥七星針法。
傳說中,梁銘的先祖,曾經有人能使用二十一根金針,猶如布陣一般的,用上二十一神針刺穴,隻要金針一出,天下沒有任何病能難得到他。可惜,梁銘現在的修為還不高,隻能治愈五級的病症,施展的針法也隻有七根,連第八根都沒用過。
可是,梁銘剛才看了,這個病人的病,必須用高一級的十二經脈針法,才有可能治愈。現在,也不得不嚐試一下了。
梁銘平心定氣,將第十二根金針刺入病人的一處大穴,再取出幾根銀針,刺入旁邊的幾處穴位作為輔助。
病人名為牛大虎,是個地道的莊稼漢,看病曆上還有妻兒,梁銘心裏有些忐忑,這針要是紮下去,就沒有收回的道理,牛大虎要麼生要麼死,沒有中間的路可以選擇。
“大虎兄弟,這次是真正的生與死,但願上天護佑你能活下來,也希望我能突破現在的瓶頸,祖師爺能保佑我,練成這十二經脈針法。”
不敢分心,梁銘說完便在牛大虎的頭上畫了個定神符,手按在上麵用真氣催動。
病房內鴉雀無聲,薛丹也是第一次看梁銘這麼認真,心裏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看,等待最終的結果。
床上的牛大虎已經意識散亂昏迷不醒,忽然間,一股舒暢的暖流在額頭出現,漸漸的有些滾燙,熱量越來越大好像一個小太陽。
轉瞬間,牛大虎的意識漸漸回歸,感覺頭顱裏都是熱氣,很快全身四肢和胸口處,一股極強的氣息出現,與之對抗!
剛才還昏迷不醒的牛大虎,這時竟慢慢的睜開眼睛,嘴裏和鼻子裏一起發出一聲悶哼,體內的兩道氣息在打架,讓牛大虎的感覺一會極冷就像掉進了冰窖,一會又熱的像是呆在火爐裏。
梁銘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旁的薛丹趕緊用紙巾,幫梁銘把汗水擦掉。可惜,剛剛擦幹,立刻就有新的汗水落下來,薛丹隻得不停的幫梁銘擦汗,細心的像個小媳婦一樣,俏臉上全是擔憂的神色,惹得梁銘又是一陣激動。
不敢分心,梁銘口中念念有詞,不停的用真氣催動符篆,很快,牛大虎的耳朵,鼻子,嘴巴裏麵,湧出一團綠色的氣體,被梁銘隨手捏碎消失於無形。
“好了!”梁銘小聲吐出兩個字後,勉強收回手,真氣透支嚴重,渾身的衣服早已被汗水石頭,顧不得擦汗水,梁銘提起最後一口氣,勉力從牛大虎身上把金針拔下來收好,剛剛把金針收起來,整個人一軟倒在薛丹的懷裏。
“梁銘,你怎麼了?梁銘……”薛丹趕緊扶著梁銘,緊張的問。
“沒事,隻,隻是有點累。讓我靠一會,靠一會就沒事了,牛大虎已經康複,隻……”梁銘話還沒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薛玉江剛進來,就聽到梁銘說沒事了,懸著心裁落下,趕緊喊人把梁銘送去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梁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勉強看了看周圍,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眼皮沉重的根本睜不開,梁銘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這一次睡了多久,梁銘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睡在床上,身上蓋著棉被,旁邊的薛丹正低著頭不知在忙活什麼,隻見她小臉紅彤彤的臉上都是羞澀的表情,看上去很緊張。
抬了一下頭,梁銘嘿嘿一笑,道:“老婆,趁我沒醒想非禮我啊?”
“你,你醒了?”薛丹驚喜的抬起頭,下一秒,臉色如虹,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捂著臉跑出了房間。
梁銘被逗樂了,想坐起來,可又沒力氣,隻得先躺著。
回想昏迷前的事情,給牛大虎治病雖然脫力,但是在最後一刻,也練成了十二經脈針法,這才是最值得高興的。昏迷之後,應該是薛丹和薛玉江把自己抬進來休息。
沒想到,這十二經脈針法竟然這麼耗費內息,梁銘幾乎拚盡了全力,好在成功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梁銘現在最想的就是師傅那個不著調的老家夥,要是他知道自己練成了十二經脈針法,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的誇獎幾句?
這時,門口薛丹粉紅的俏臉再次出現,朝裏麵看了一眼,小聲道:“姓秦的,是不是還不能動?”
“我的好老婆,我要是能動,至於要這麼躺著嗎?”梁銘笑著道。
薛丹這才紅著臉走進來,來到床邊,扭捏了一陣,小聲問道:“你現在想喝水嗎?想不想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