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主任,我看曹閔可以出院了,最起碼現在再呆在這裏不但於事無補,反倒會給病人的身心造成巨大的傷害,這也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晉萬年道。
這話說得,到底是老練許多,有理有據不卑不亢的要求楊鬆放人。不放嗎?楊鬆現在不敢說,放人?他做不了主。
“晉老,現在真把人放了,我怕上麵不同意,要不這樣我去申請一下看看。如果行的話,我絕不攔著,但如果上麵不同意?”楊鬆道。
“楊主任不用為難,最起碼現在恢複曹閔的自由,老呆在這監牢一樣的地方,確實會把人逼瘋的。”梁銘道。
“就是就是,再不讓我出去,真的會死人的。”曹閔苦哈哈的說。
還沒有徹底的治愈病患找到病因在哪,更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醫患現在已經康複,放人的確有些說不過去,但是,楊鬆現在也是左右為難。剛剛才把梁銘和晉萬年找回來,哪還敢再得罪?
眼看著情勢有些僵持,薛丹道:“要不讓曹閔跟著我們吧,也好隨時作為實例比較,這樣大家都不用為難了。”
“對對對,薛醫生說的好,我也覺得這樣最合適。”楊鬆跟著道。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太難受了,可是楊鬆偏偏不敢說一個不字,這讓他更加恨上了梁銘,要不是他一再的挑戰自己的權威,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不要給我機會,否則的話,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心裏雖恨,表麵上楊鬆還是違心的迎合,力求讓梁銘繼續治療病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梁銘有辦法,換做其他人恐怕就算是晉萬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晉萬年不是一般人,身份,權威性都很高,也不能得罪。
曹閔聽聞自己可以恢複自由,立刻欣喜的抱住梁銘,高興的說:“兄弟,這份情我記下了,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咱倆就不用客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病源找出來。僅憑我個人的能力,就算是累死也沒辦法把所有人都治好。”梁銘道。
“小梁醫生說得對,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病源在哪,隻有從根本入手才能把問題徹底的解決。這麼多病患情況一天天的惡化,我們的時間很緊張,耽擱不得。”晉萬年道。
楊鬆暗自撇撇嘴,有本事在這唱高調罷了,找出病源談何容易?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病房裏傳來一聲怪叫,接著聽到一人大喊道:“救命啊,快來人啊,病人發瘋了!”
梁銘帶頭衝了出去,方向正是有喊聲的病房。
“媽呀,放開我,快放開,救命……”
“快把他拉開,你們都別跑,快拉開他,不會傳染的都別跑啊!”
“你怎麼不上?”
“叫守衛來,快啊……”
梁銘趕過去才發現,早先在會議室跟楊鬆一夥的那個中年醫生,這會正被一個患者從後麵死死的抱住,褲子被撕下去一多半,眼看著就要發生菊花殘滿地傷的事情了。
這片病區的病人情況相對比較嚴重,眼前這個貌若瘋狂的病人,竟然自己掙脫了床上的皮帶,趁著鐵柵欄開啟的機會掙脫束縛衝了出來。
隨後便抱著中年醫生,發了瘋一樣的猛扯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管他是男是女就衝上去要強暴,從他呆滯的眼神和表情看得出,病患已經失去理智。
中年醫生恐懼到了極點,極力的掙紮著向前,一手護住最後的大褲衩,大聲呼救:“救命,救我啊,快來救我啊……”可是,任憑他怎麼掙紮,還是掙脫不了病患的束縛。
一大幫子人,包括警衛都不敢靠近,生怕成為病患的下一個目標,眼睜睜的看著中年醫生在那頹廢的掙紮。
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對這種未知病毒的懼怕,超越了他們心中的道德底線。這種堪比艾滋病的病毒之凶猛,讓人聞之而變色。從發病初期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個病人不治身亡,沒有一個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出手相救。萬一真的被傳染上這種病毒的話,在目前還沒有找到治愈辦法的情況下,跟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別人害怕,但對梁銘來說不算什麼,就算中年醫生曾對他冷嘲熱諷,可是梁銘卻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眼看著中年醫生失去最後一道防線,就要被爆 菊的關鍵時刻,梁銘一步跨過去,一腳踢在病患的脖子上,接著迅速的拉住病患的手臂,哢哢哢,幾聲之後,病患的兩條胳膊給梁銘全部卸掉,扔在了地上。
就算這樣,失去理智的病患依舊在地上,費力的用雙腿向前爬著,嘴裏發出陣陣的怒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中年醫生黑乎乎的屁股蛋子,嘴巴大張著流出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