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不得不重視張雅婷的話了,雖然她說的這些事有些匪夷所思,很可能是心裏緊張造成的,但是,作為醫生來說,梁銘很願意幫她解除困擾。
“張小姐想我怎麼幫你?”梁銘道。
“我聽護士說秦先生不僅醫術高明,還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家,幫我看一看家裏的風水?”張雅婷道。
梁銘樂了,擺擺手,道:“張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醫生治病救人我自問還算拿手,說到看風水,捉鬼,我還真是一竅不通,我想你找錯人了。”
眼看著梁銘要走,張雅婷連忙站起來,道:“秦先生別生氣,我也是病急了亂投醫,隻要你願意幫我,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請你可憐可憐我看在我沒有一晚安睡的份上,幫幫我吧?”
梁銘本想拒絕,可是看她形容憔悴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裏又有些不忍,隻好歎了口氣,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不過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我真的不會捉鬼。”
“沒事,沒事,隻要秦先生願意幫忙,那就好了,那就好了。”張雅婷顯得很激動,有些手足無措的,跟著梁銘一起走出了咖啡廳。
梁銘開著車和張雅婷來到她居住的地方,一棟多層樓房,樓下是門麵房,都是些做小生意的,看著房子也有些年代了,旁邊還掛著橫幅,上寫,拆遷有理,促進繁榮。
看著那橫幅,梁銘有些若有所悟,看來,這裏要拆遷了。
張雅婷下了車,打開其中一扇卷閘門,梁銘這才看到裏麵是一間鮮花店,走進去倒是香氣四溢,從一樓有一個樓梯可以直上二樓,張雅婷指著二樓,道:“秦先生,請跟我上去看看。”
梁銘點點頭,跟著她一起來到二樓,比一樓略大一些的兩居室,還是很早的裝修有些地方已顯得很破舊,“這棟房子,怕是有二十年了吧?”
張雅婷點點頭,“秦先生說對了,這房子是我奶奶留下的,到現在有二十五年了,這不最近來了開發商正要拆遷,隻是,我們都不同意,正在僵持著呢。”
“拆遷不好嗎?拆了就有新房住了,總比住舊房子好,而且這裏我看很多地方都有開裂的痕跡,這房子怕是不行了。”梁銘在屋裏走動查看著道。
張雅婷歎了口氣,“其實,我們也想拆遷,隻是這開發商給的條件也太差了,我們如果答應了,別說住新房了,恐怕就得集體睡大街了。”
“有這麼嚴重?開發商不給錢還要強拆嗎?”梁銘道。
“差不多吧,以現在的房價,咱們要求還原我們原有的麵積,我這裏樓上樓下算在一起,大概也有近一百個平米吧,可是開發商隻給兩千塊一平米的補償,其餘的房款要自己付。說實話,以現在麗陽市的房價加上這個地段,沒有八千怕是拿不下來,我們這種小店也不過賺個辛苦錢,沒多少積蓄的,讓我們花這麼多錢買房,還不等於要逼死我們嗎?”
梁銘聽著張雅婷的講述,在房間裏轉悠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張小姐,你這裏沒什麼特別的,屋內隻是有些潮濕,其他的都很好,你們這邊住戶也不少,別人家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嗎?”
張雅婷想了想,道:“這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最近總有城管過來,比以前來的頻率高多了而且很凶,稍微有點違規就拿東西,還威脅我們說隻要搬走就不找茬,一天不搬走就要找茬。”
梁銘看著張雅婷用上了透視,仔仔細細的把她全身上下都查看了一遍,確實,身材不是一般的好,比起柳思清也不差分毫,好在屋內采光不太好,梁銘的注視並沒有引起張雅婷的注意。
隨後,梁銘在張雅婷的胃部,發現了一團黑色的氣息,這是服用了影響神經的致幻劑後留下的,有了這個發現,梁銘大體就清楚了,張雅婷所謂的見鬼的由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小姐,你最近有沒有服用什麼藥物,或者長期服用某種藥物的經曆?”梁銘問道。
張雅婷點點頭,從抽屜裏取出一盒全是西方字母的藥瓶,“我有輕微的低血糖,所以長期服用低血糖藥物。”
“你的藥吃完了都去哪買,最近有沒有人來過家裏?動過你的藥瓶?”梁銘道。
張雅婷想了想,拉開抽屜取出藥品,交給梁銘,“這瓶藥是我五天前剛買的,是從大藥店買來的,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不過,最近家裏隻有修理天然氣的修理工來過,當時我在場,他們應該沒機會也不可能知道我吃藥的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