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聞言眉頭皺了皺,來不及跟梁銘說話,一擺手,道:“叫上隊員,立刻出發,準備好車我馬上下去。”
小周笑著點點頭,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屋內一眼,這才轉身下樓去做準備。
小周剛走,梁銘走過來再次摟住了陳雨纖細的腰肢,輕聲道:“老婆,發生什麼事了?”
“討厭鬼,都怪你,差點被同事看到。”陳雨微微嗔怒道。
“看到就看到唄,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老婆。”梁銘嬉皮笑臉的不以為意。
陳雨嗔了一聲,掙紮了兩下,“誰是你老婆,討厭鬼,我現在要出去查案,你趕緊走吧。”
“我要和你一起去。”梁銘笑道。
“你去幹嗎,這是機密,不能隨便給人家知道的。”
“放心,我不但不會說出去,興許還能給你些幫助。”
陳雨看著梁銘那誠實的笑容,出乎意料的心一軟,點頭答應了,“你去也行,但是不能隨便插嘴,更不能被別人知道,明白嗎?”
“遵命!”
西城區劉家大郢子居住地旁邊,一戶姓劉的地裏已經拉上了警戒線,梁銘和陳雨一起下車越過警戒線來到屍體的位置,梁銘這才看清楚地上躺著的那個,穿著女性衣服,但是外表卻像幹枯的木乃伊一樣,連梁銘看著都覺得難以接受。
陳雨戴著手套剛要去查看就被梁銘拉住了,“不要動,這東西有劇毒,誰碰誰死。”
梁銘說著抽出一根銀針,在幹屍的皮膚上用力的刺了進去,銀針隻刺入了一點立刻變黑,那情形著實的有些嚇人。
看著手中發黑的銀針,梁銘的神色有些嚴肅。
“你有什麼想法?”陳雨道。
梁銘說:“看到這具屍體,我想到了在京都時,魅公館的案子那些死去的患者跟這些幹屍十分相像,死狀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這具屍體的死法更加恐怖,比之京都案子的那些死者還要嚴重得多。”
陳雨聽梁銘這麼一說,她的表情也變得更加嚴肅,小嘴裏喃喃道:“這已經是第五個了,這個月連續死了五個人,再這樣下去,我這個小隊長也不用幹了。”
梁銘笑眯眯的摟著陳雨的胳膊,道:“別緊張,這種死法不會很多的,這件案子我會跟你一起尋找出真相。”
陳雨看著梁銘的眼睛,不經意的苦笑了一聲,“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夠棘手的,你有把握嗎?”
“我沒有把握,不過,就算有把握,這背後的那些怪物也很難處理,老婆你聽我的,讓我幫你好嗎?”梁銘道。
陳雨心裏有些感動,要不是礙於同事都在說不定她會立刻投入梁銘的懷抱,這才是真男人,關鍵時刻能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看著梁銘那火熱的目光和堅毅的臉龐,陳雨的目光閃爍著,用力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小壞蛋。”
屍體,自然會有相關部門來處理,查看了現場之後,梁銘和陳雨一起開車離開。
回到自己家,梁銘坐在沙發上有些沉默,腦子裏全都是幹屍的影子。
吳洪看出了他的異常,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看你沉默不語的,一定是出大事了。”
梁銘點點頭,“還記得京都那幾個怪人吧,還有花斑竹葉青。”
“記得,你的意思是,這裏也出現了?”
“是的,但是我不敢肯定,一定是他們做的,不過從幹屍的死狀和屍體上的傷口來看,死者在死亡前應該是受到了非一般的折磨,不但全身的精氣和血液幹枯,就連身上也布滿了劇毒,而毒素正是花斑竹葉青的。”梁銘道。
吳洪皺了皺眉,“這些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做出這麼惡心的事?”
梁銘神情沉重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從出道以來就一直在調查,甚至可以說,我遇到的人和事都跟這件事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但是,至今我仍然一無所獲,就連我的一個很厲害的朋友,對此也是晦暗不語,連我都感到驚訝卻又毫無辦法,兄弟,我現在也毫無頭緒,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吳洪看著梁銘,心裏微微有些震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梁銘有這樣的神情,一直以來,梁銘幾乎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根本沒有畏難過,但是這一次,梁銘卻一臉的難色,著實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哥,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雖然你說的很危險,但是我不怕,隻要你說,我就跟你一起把這背後的家夥揪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我的命!”吳洪握緊了拳頭,狠狠地說。
梁銘很欣慰的看著吳洪,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現在隻怕不僅僅是我們倆的問題了,我已經拜托友人去查消息了,咱們靜觀其變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