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馬家的事情基本上結束了,事實上我希望給於田思怡一些更加凶猛的處理,但人家老太太都不計較,我也沒法計較,畢竟是他家兒媳婦,不是我的兒媳婦。
時候,馬**塞給了我一個大紅包,我當著他的麵,把錢抽了出來數清楚。
一共是十二萬。
事先我們說好是十萬的,另外兩萬算是封的紅包。
我沒要這麼多,回給了馬**四萬,因為我欽佩他,他是個純爺們,從小身世也挺坎坷的,有個親媽卻被當個“後”的養,這麼多年還沒什麼怨言,真是純爺們。
馬**說什麼也不要,到最後還是我橫著眉毛嚇唬他:如果你不拿下,以後再出了什麼事情找我,那我就不管了。
說了狠話之後,馬**才把四萬塊錢勉為其難的收下。
告別了馬**,我自己留了三萬,五萬給了大金牙。
一筆活兒完了,招陰人拿小頭,陰人拿大頭,這是多少年前就定下來的規矩了,我自然不會壞了規矩。
誰不喜歡錢,可有些錢該拿,有些錢是萬萬不能拿的。
五萬塊錢到了大金牙的手,可把這孫子給高興得不行,不停的跟我道謝,說我特別照顧他,給他介紹了一筆不小的買賣。
我問大金牙:你啥時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兒?”
“當然是回你的哈爾濱了?莫非你打算在我家裏蹭吃蹭穿?”我橫了大金牙一眼。
這家夥的鼾聲和腳丫子味實在太坑爹了,我一刻都受不了。
大金牙訕笑一聲,對我說:小李爺啊,你看看我一大光棍,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有你在,我說話都痛快一些,要不然你還是先別趕我走?讓我再住一段時間。
我聽了這話,立馬圍著大金牙轉了一圈,目光不停的剜他。
大金牙被我瞧得發毛,嘿嘿笑:你瞧我幹什麼?衣服穿反了?
“別,你衣服沒穿反,但我發現你心眼反了,你也不是跟我合作過一回兩回,哪次你孫子拿了錢不是扭頭就跑,這回咋有心思要跟我敘敘舊?還賴我家裏不走?”我突然沉聲喝了一句:說,你孫子到底什麼陰謀?不說實話我打折你的腿。
大金牙又嘿嘿笑了一聲,搓著手,一幅“計策被人識破”的尷尬模樣,跟我小聲說:昨天這邊有一古玩商聯係我了,讓我做一筆買賣,這買賣要賺到了,至少這個數。
他伸出了兩根手指。
看他一臉殷勤的樣子,他說的數目肯定是“二十萬”!
我壓根也沒有為這“二十萬”高興,相反我還對大金牙有些擔憂。
我拉著大金牙走進一邊的小巷子,點了根煙,數落大金牙:老金,你可不要犯二,古玩商?是特麼的盜墓商吧?那古玩都是地下刨出來的不?
“算……算是吧。”大金牙打了個磕巴,說話有點不利索了。
我勸他:現在是什麼年代?你參與盜墓,給人當個掌鍋不下手,抓起來也沒個幾年,可你這倒賣地下出來的東西,那是小事嗎?指不定要吃槍子啊!
墓穴裏挖出來的,可都不是一般的古玩,那都屬於文物。
倒賣文物情況稍微嚴重點的,抓起來就得槍斃,殺頭的大罪。
我勸大金牙不要胡來,真是為他性命著想。
大金牙幹笑一聲,說這次文物交易的後台特別硬,他過去也就是當個掌眼,幫人分析分析文物,不會出事的。
最後大金牙還歎了一口長氣,說這貴在險中求,不冒一點風險,去哪兒賺錢?現在陰事也少。
我擺手,還是勸著大金牙:老金,你說陰事少,我給你多拉拉活,這玩意兒穩當,不會進牢房裏頭去,更不會被殺頭。
“我都跟人家說好了,不去不行!就這樣吧,晚上回來,我請你喝酒。”老金始終沒有聽我的勸,轉身消失在黎明的街道。
我歎了口氣,算了,由他去吧,希望他安好。
我心裏自我安慰:也許老金真的沒事,畢竟每天進行的文物黑交易那麼多,真正被查到的,也是少數。
我獨自一個人回了家。
回家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黃馨跟我打電話來了,問我上午帶竹英去試戲不?
我說當然帶啊,還讓黃馨和成妍下午抽出時間來,下午我們得去找成妍的那個mv導演。
那mv導演不是讓成妍睡過一個狐狸鬼棺麼?要調查狐仙之死,得從這狐狸鬼棺下手。
黃馨電話裏答應了,我也起床,胡亂漱口後,出門去找竹英。
雖然我現在很疲憊,但事情挺趕的,四十八天裏沒有調查出狐仙之死,我這條小命就得交代了。
我開著麵包車去了黃馨小區,看到小區門口的竹英。
哎喲喂,這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竹英出山的時候,穿的衣服很土很舊,卻依然有一種野性的美,現在穿上黑色的皮褲,黑色的緊身衣,梳了一個丸子頭後,我去,不光野性,還性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