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問花和尚:光頭強,你為什麼說我們會死在北京城?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花和尚一拱手:小李爺,你們的事,我待會再說,我先和二老告個別。
他對著手機屏幕鞠了個躬,說:爸、媽,兒子這次幫小李爺,不見得一定回得去,如果回不去,把我留在家裏櫃子裏的天機道服,與藍秀合葬!你們也不用來北京替兒子收屍!沒必要。
他又說:如果我回得去,那我自然和二老共享天倫之樂,以後,咱們仨天天整點小酒,聽聽二人轉,或者我帶著二老,去全國各地旅旅遊,徹底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再加上現在試管嬰兒的技術,也已經很成熟了,我這輩子,愛不上除了藍秀之外的第二個女人了,但我會通過做試管嬰兒,給二老抱個大胖小子,把盜天機的陰術,繼續傳承下去。
聽到這兒,花叔又開始老淚縱橫,隻是這次,留下的是……快樂的眼淚。
但我卻不能不作聲了,因為花和尚的鍋,還是要砸的,這是東北陰人的規矩。
我止住了花和尚的話語,說:光頭強,你且慢,話不能說太滿,花叔,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小李,你直說。”花叔似乎發現事情不對勁了,連忙抬手,讓我接著說。
我把花和尚通過“盜天機”陰術,盜取了一些類似於賭徒的運氣來賺錢的事情,告訴了花叔。
花叔聽得臉直抽抽。
他肯定是生氣花和尚竟然會做下這樣的事情來,但礙於三年來頭回和兒子見麵,所以……不太好罵兒子。
他連連咳嗽了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才喘通了氣,一字一頓的說:小李,你是招陰人,是東北陰人的領袖,也是東北陰人的監督者,這次的事情……你能不能……。
“別,花叔,我向來就敬重你,砸花和尚鍋這件事,我從來不是針對誰,也絕對不會刻意針對你們花家。”我說道。
花叔連忙說:那是,那是,說句老實話,,在你爸爸的手裏,差點走向了末路,都是你小李,短短幾年之間,又把招陰人的名聲擴大,而且你特別會做生意,把生意做到了娛樂圈,解決了不少陰人的吃飯問題,這一點,我敬佩你,除此之外,我還敬重你小李的一碗水端平,有原則……但……小李啊,我們花家實在是特別,就五十年的壽命……能不能網開一麵。
“網開一麵,絕無可能,規矩不容任何人踐踏,哪怕是我……也不行。”我擲地有聲的說。
“要不然這樣。”花叔又說:我呢,剛才也聽你說了,我兒子每個月收那些盜了天機的租客十萬塊錢,他一共收了多少錢,我都給補上,償還給那些租客,你看怎麼樣?我手上有些錢,老宅子也值得了不少銅子,怎麼樣?
我搖搖頭,說:花叔,這錢好還,可那些被騙了運氣的租客怎麼辦?他們從此的人生了無希望了。
“小李,你看啊,每個人的運氣都是恒定的,我兒子隻是把這些人的運氣提前了而已,他們賺了錢還要繼續砸,揮霍了運氣,其實是他們本身的性格問題,太過於好賭,這樣的人,就算運氣不是集中在同一個時間裏,以後他們運氣觸發的時候,依然會繼續揮霍運氣,繼續賭錢,你說對不對?這事……本身的問題,也不光是出在我兒子一個人身上。”花叔開始講理的。
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我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因為運氣雖然是那些人自己揮霍的,可怎麼說花和尚也有欺騙的行為在這兒。
這時,花和尚又說:小李爺,這樣行不行,我這次把卡裏麵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償還,以後我賺了錢,還會繼續償還,每一分錢,我留點自己用的,其餘的都給那些受害者彙過去,你看如何?隻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大金牙又幫腔了,說:小李爺,我覺得靠譜,你說咱們砸了他的鍋,於事無補!但是,你看光頭強又有悔改的意思了,又想著把錢全部給散出去,也算將功補過了,好歹讓那些受害者,能夠有經濟方麵的補償啊!
我還在想著是不是饒了花和尚一次。
這時,視頻裏花叔哀求起來:小李,你就饒了花和尚一次吧,你花叔,給你跪下了!
說著,他顫悠悠的起身,我連忙擺手:別,別,別,花叔,你給我下跪,那是折了我的壽啊!事情就這麼說了,花和尚從此以後,賺到的所有錢,全部得彙給那些受害者,至於花叔,可能最近這幾年,花和尚也不會徹底歸隱江湖的,因為我會給他多介紹幾份活兒,讓他多賺點,多對受害者有一點補償!至於砸鍋,這次就不砸了,但如果花和尚以後還犯!再無任何情麵可講!
“謝謝小李爺。”花和尚連忙跟我拱手。
花叔也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小李講究,以後我兒子再犯事,用不上小李爺砸鍋,我自己也得砸了他的鍋!
事情聊到這兒,算是告一段落了。
花和尚告別了父母,我給關了手機,讓風影開了八卦陣,把花和尚給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