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東一愣,低笑一聲,身子一低,攫住了薛瑞的雙唇,她的話讓他十分愉悅,聽到她的話,他就想起那時他看到她藏著的照片後麵寫的那些詩句,纏綿悱惻。
吻,從輕輕淺淺的接觸,到恨不得融入對方的骨血,舌尖所到之處都帶著燎原之勢,牙齒輕囁,微微的刺痛,帶著對方氣息中特有的甜蜜,兩人從一坐一站,到相擁於床榻,激烈而瘋狂的索取著對方身上的一點一滴。
直到感覺到抵在腿上的灼熱,薛瑞才喘著粗氣推開薛海東,眼神中還帶著情動和迷茫,薛海東低頭看著她,胸口一上一下,劇烈的抖動,兩人互望了一會兒,薛瑞才低低的說道,“地方不對!”
“可是我餓了好久,”說著,引導著薛瑞的手向下,黯啞的聲音傳來,“看,它多想你!”
薛瑞漲紅了臉,低頭,趕緊抽出手,玩弄著薛海東的紐扣,“那以後補償好不好?”
薛海東一把拉住她的兩隻小手,“不給我,就不要勾/引我。”說完,又吻了吻薛瑞的雙唇,“我去個洗手間!”
薛瑞看著薛海東支著帳篷去了洗手間,不由得羞澀的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蓋住,她怎麼就勾引他了?
卻不知道,兩人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親密接觸,薛海東照顧她,每一次的碰觸都是煎熬,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更何況,薛瑞的情話,還有放在他的黑色襯衣上的白嫩小手,那不是赤裸裸的勾/引,又是什麼呢?
薛海東出來後看到薛瑞像隻烏龜一樣縮在殼裏,不由得好笑,走過去,將被子扯下來,便看到薛瑞已經睡了過去,臉上的紅色已經褪去,反而露出了蠟黃的臉色,已經養了這麼多天,可是仍然不見好轉,每次都給她變著花樣的買飯,做有營養的湯,可是她吃到嘴裏的卻少之又少,他聽梁一龍說過,有了毒癮的人,就會吃飯沒有食欲,可是薛瑞怕他們擔心,總是吃飯的時候一副覺得飯菜很好吃的模樣,吃的不少,但是他們一轉身,她又會吐出來。
薛海東知道,在那群人手裏,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即使她再堅強,再見過世麵,再有經驗,被蒙著眼睛周圍一點兒聲響也沒有的時候,也會怕,會不安,可是自從薛瑞醒來就沒有說過。
於是,他也不提,那都是過去,那些即便是有陰影,他覺得他也能給她驅除,但是後來,有的時候發現她晚上安靜的一個人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不睡也不說話,他就知道恐懼一直在她身邊,讓她睡不安眠,可是又不想讓他擔心,於是便睜著眼睛到天亮。
薛海東深吸一口氣,他想他應該聽從梁一龍的意見,給薛瑞找一個心理醫生,不管用不用得到,或者不管薛瑞要不要用,都要試一試。
聽到開門聲,薛海東回頭,看到梁一龍站在門口對他招了招手,給薛瑞蓋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趙豐年已經走了!”梁一龍說道
薛海東看著梁一龍那臉上調笑的表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人看戲上癮了,“你警隊不忙是吧,一個大男人天天八卦,你們都這麼清閑的麼?為什麼每次薛瑞都這麼忙?還是說其實你們警隊都是讓女人衝鋒陷陣,一群男人在後麵跟著領功?”
得!薛海東這張毒嘴什麼時候都改不了,而且薛海東是抓住他的死穴了,一有機會就死命的踩,“跟你沒話說,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些日子我有案子,可能不能總是過來,你自己能照顧的了薛瑞麼?”
“沒良心,薛瑞為了你們連命都不要了,現在這就是撒手不管了?”薛海東一旦得勢,勢必窮追猛打。
梁一龍眼睛一瞪,還有完沒完?不過又想到什麼事情,卻又笑出來,“既然你有意見,不然我就打電話給趙豐年讓他替我幾天,等我案子忙完了再回來?”
薛海東眼睛一撇,這人?刺兩下就趕緊找回場子,“你愛去哪去哪,有兩個特護呢,就算你平時來,除了聊兩句,你做過什麼?還以為自己很重要呢!”
說完,薛海東回了病房,真鬱悶,他竟然被一個趙豐年給卡住了。
梁一龍看著因為吃癟逃跑的薛海東,看你再囂張,還不是一聽趙豐年的名字就趕緊回去守著,他算是找到製勝法寶了,到時候薛海東再擠兌他,他就推出趙豐年來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