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輕笑,聽到薛海東開玩笑她也輕鬆許多,“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可能以後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會比較多,怎麼辦?”
“你是在擔心這些嗎?傻瓜!”薛海東使勁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如果我不想提心吊膽,從一開始就置身事外不就好了,可是我覺得這樣驚心動魄的日子還比較有意思,如果每天都平平淡淡的,活一天與活十年沒什麼區別,太寡淡了!”
薛瑞知道他是在安慰她,遷就她,這個強勢的男人,從開始和她在一起就一直強勢的逼她做這做那,現在忽然這樣體貼,竟然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薛海東,我知道他們給你郵寄了錄像,你看到了多少?”
薛海東眉頭一挑,知道薛瑞要和他說發生的事情,想了想,“估計你過得慘兮兮的日子都看到了!”
“不!你沒有!”薛瑞搖搖頭,最慘的他們並沒有來的及,最起碼她認為那是她最慘的!
薛海東眼眸一深,似乎有漩渦在湧動,眼底湧現著怒氣,看著薛瑞,“是什麼?”
薛瑞苦笑,其實她不應該說的,對吧?最起碼,不會多一個人難受,但是她這時卻自私的想要說出來,讓他也知道,然後聽他的選擇。
“其實,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所以他們根本也沒來的及錄像,”薛瑞看了看薛海東,繼續說著,她言語不多,但是基本上還原了當時所有的情景,羅成突然闖進來,然後對她上下其手,甚至於兩人的下/體已經接觸,都說了出來,“當時,我想著反抗,可是全身沒有力氣,隻能躺在那裏任由他,當時想著,大不了一死,可是,後來想到我還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著那個女人欺負我,我就算是死也要弄明白,所以,後來,”薛瑞閉了閉眼,眼中的淚滾落到衣襟上,再次睜開,堅定了聲音,哽咽道,“後來,其實算是我在勾引他,我想著男人做完事後是最虛弱的,我可以趁那個時候殺了他。”
薛海東的眼眸已經紅了,他不知道還有這一段,他知道薛瑞做臥底會有好多迫不得已,比如那次,她喬莊成舞女去錄像,可是卻沒有想到如果真的到了緊要關頭,原來身體真的可以當做籌碼,可是想到那個時候,她孤身一人,沒有援助,一定絕望,做出這樣的選擇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竟是那樣的別扭和苦澀。
“我想引誘他成事,可是”薛瑞看薛海東的臉色,可是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聲音便變得小心翼翼,“最後,有人闖了進來,將羅成弄走了!”
薛海東眸色一轉,看著薛瑞,“就這樣?”
薛瑞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薛海東的臉色。
“以我對你的了解,這樣的事情並不會引起你的惶恐,也不會讓你如此害怕。”薛海東說道,他和薛瑞在一起時間確實不長,可是了解卻不少,薛瑞的心誌如果不夠堅定,不會被選去做臥底,這樣的事情,在薛瑞麵前應該根本不值得一提,她麵對槍林彈雨都不曾改色。
薛瑞繼續點點頭,確實,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大,現在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不是什麼事情,可是為什麼之前就一直被迷惑住?
薛海東盯著薛瑞,見她自己都是一臉疑惑,不由得說道,“其實,你不是怕事情本身,你是在怕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你可以對一個男人妥協,那麼以後再遇到呢?是不是還會這樣?”
薛海東的聲音剛落,薛瑞就皺起了眉,搖搖頭,“薛海東,我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堅不可摧,我忘不了的是那個男人和我的接觸,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我總是覺得那個東西抵在我的兩腿之間,一下一下,不斷的碰著我的。”
薛海東心一疼,他怎麼說?他不在乎?以為那個男人和薛瑞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他不想說謊話,他要命的在乎,恨不得將那個男人拖到麵前狠狠揍一頓,可是他又怕傷害到薛瑞,薛瑞如此在乎,也許在乎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