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血袍人出現後,一直保持著沉默的荒長生就不這麼認為了。
因為他就曾經看到過玄少凡這個模樣,那是隻有玄少凡動了殺心後,才表現出來的樣子。
“嗬,玄族是什麼地方?你雖然曾經是玄族中的一員,但是被列為棄徒後,還妄想回到家族麼?”
血袍人以為玄少凡誤以為是玄族中人派他接玄少凡回族,不由得對玄少凡諷刺道。
身為棄徒,而且修為盡廢。這樣還敢攀上玄族這棵大樹,妄想得到玄族的庇護麼?無論怎麼想,血袍人都覺得不可能。
“玄族很了不起”
玄少凡聽到血袍人對他的譏諷,語氣中依然平靜,甚至是不帶絲毫情緒的寧靜。
“哼,一個自山野中長大的小子而已。你的父母叛出玄族,而你居然還想回去?看來,你比你父母明智得多。”
血袍人微微抬起了頭,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不過可惜,玄族隻不過是為了一件被你父母帶離玄族的一件東西罷了。至於你,估計就算被我殺了,玄族也不會在意。”
直到現在,玄少凡的嘴角處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隻不過,不是他平日裏招牌式的淡笑。
而是一種似乎放下了什麼負擔後,充滿了輕鬆感的笑意。
血袍人看到玄少凡這絲笑意,不由得一愣。怎麼回事,在知道自己徹底失去玄族這個靠山後,刺激到傻了?
當然,這個可能性被他立刻否決了。因為,玄少凡終於說出了一句淡淡的話。一句傳出去,足以讓世間任何人都要驚恐的話。
“這一點你說對了,我真的不可能回歸玄族的。不過這不代表我不能去到玄族,對吧?”
玄少凡對著血袍人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充滿了一種莫名的自信,和驕傲。
“玄族在你們眼裏,是高不可攀,仿若神明的存在。而你們,也就隻能在玄族麵前卑躬屈膝。可是在我眼裏,那不過是我道途上的踏腳石罷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這是什麼意思?玄族居然隻是他道途上的一塊踏腳石?
玄族屹立在九洲世界中,除了有數的幾個勢力以外,根本沒有可與之抗衡的勢力。
但是現在,卻在一個修為盡廢的棄徒口中,這個立足在九洲世界的龐然大物般的勢力,居然隻能成為他的踏腳石?
這簡直就是在公然叫板玄族,不把這個龐然大物放在眼裏。
“你你可知道,你說這話已經給自己判了死刑?”
血袍人也有些不真實感,這世上居然有人公然叫板玄族?這人不是瘋子,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死不死,不是由你來定。更不可能是由你幕後的主子,玄族來定。身為一個殺手,你的出現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玄少凡淡淡一笑,略微踏上前半步。
但是這看似隨意踏出的一步,卻偏偏好像踩碎了什麼東西一般,一陣碎裂的聲音傳出後,玄少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內。
“好快!”
隻有莫老和荒紫月兩位大能者才能看清楚玄少凡的動作,在他們眼裏,玄少凡踏出的那一步不是踩在巨石上,而是一片虛無中。
而那一步落下,那虛無的空間下,出現了一道道肉眼難以捕捉的裂紋。就如同受到猛烈撞擊後的玻璃一般,裂紋如同蜘蛛網般散開。
而在玄少凡消失在眾人眼前的一瞬間,莫老與荒紫月的神覺中感應到,玄少凡的真身已經衝了出去。
果然,當玄少凡再次出現時,已經身在血袍人的身後了。
“什麼?!你什麼時候”
血袍人隻覺得這白衣青年消失在視線中,甚至連自己的神念都無法查探到對方的立身之地。
但是當玄少凡的氣息再次出現時,玄少凡自己在自己身後了。
“身為一個殺手,你不先殺目標,而是打草驚蛇。不得不說,你死得不冤。”
玄少凡淡淡的開口,眾人細看之下才發現,玄少凡的右手,已經穿透了血袍人的胸膛。同時,他的手中還捏著一顆血淋淋的心髒。
此刻,心髒的活性還沒消退,哪怕已經脫離了血袍人的身體,在玄少凡手中,依然在跳動。
“什麼?!你”
血袍人大驚,自己的胸膛被人擊穿,心髒都被人抓了出來。但是直到現在,他才察覺到。
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白衣青年,此刻他的眼裏充滿了疑惑。因為他得到的情報中,這個人不比凡人強多少才對。怎麼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擊殺了自己?
不過,注定他隻能帶著這個疑問就此永遠的閉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