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少凡暗自猜測,如今他的身上已經有兩塊同樣的令牌了。但是兩塊令牌的原主人行事方式都異常的反常,幾乎看不出來是共同出自同一個勢力。
先是被玄少凡用雷霆擊殺的那個天國殺手,這個殺手很謹慎。幾乎在沒有百分百的幾率下,不會真正動手。
但是血袍人卻是完全不同,這家夥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來了一般。一出現就放出殺氣,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原本玄少凡還以為這家夥是或許自負,但是後來想想也不對。明知道這裏有兩位大能,還要湊上來送死。關於這點,他實在想不通。
那血袍人玄少凡感覺他就是來通風報信的存在,但是又有點故意做作,吸引某人注意力為目的的意思。
“送死”
玄少凡呢喃道,他似乎猜到了那個血袍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玄少凡淡淡一笑,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身後那處自己擊殺血袍人的方向。此刻,他們一行人早已遠離了那片區域。
在一片林地中,一個最新形成的人形坑洞旁。四個黑袍人出現在這坑洞的邊緣,靜靜的看著坑洞內的屍體,氣氛如同死寂一般沉默。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麼?那個小子為什麼感應不到他的修為,卻輕而易舉的殺了血三?”
良久,其中一個黑袍人微微抬起頭。月光照射下來,可以看出此人的臉型輪廓,是個中年人的模樣。
此刻,他率先開口打破場中的沉默。因為此事發生的太詭異了,眼前這個人的死,打亂了他們全盤計劃。
“血三本應該去吸引兩個大能者的注意,以便讓我們出其不意的出手擋住那兩個天府的大能者。隻要擋住兩個大能,剩下的便可手到擒來。”
此時又有一個黑袍人抬起了頭開口說道。不過這次,縱然有明月灑落,也看不到他的麵貌。
這個黑袍人似乎臉上有一種特殊的力量覆蓋,就算他抬起頭,任由月光灑落。可別人依然隻能看到一片黑暗,仿佛他臉上的黑色物質,能夠吞噬光芒一般。
“如何,損失了一個血三,但是我們也獲得了一定的情報。至少證明了目標人物與情報所述有誤,目標並非沒有還手之力。”
黑袍中年人聽到同伴的話,點了點頭後,又詢問其他三人。
“我覺得,老大你這話說得太早了。這個目標雖然棘手,但是他看來也並非像表麵上那麼強大。”
一直沒有開口的兩人中,其中一個身材高挑的人蹲下來,查看了血袍人的屍體良久,最終說明了她的結論。
從聲音上判斷,這身材高挑的黑袍人,居然還是一名女性成員。
“血牡丹,你這話什麼意思?”
中年黑袍人反問道,他了解自己這位下屬的性子,不會隨便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如果她這樣說,肯定是看出了什麼。
“血三身上包括傷口處都出現的明顯的淤血和骨骼斷裂,而且傷口處也沒有殘餘的法力波動。很顯然,目標擊殺血三時,僅僅是依靠肉身力量”
血牡丹就像是個職業驗屍官,絲毫看不出她居然還是一個女性殺手。
她看著血三的屍體,吐字清晰,絲毫不帶任何情緒。就像是眼前的屍體隻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不久前還一起行動的同伴。
這就是殺手的本性,不能具備絲毫個人感情。隻有完成任務,才是他們追求的目的。
一個人,如果沒有個人情緒和情感,那麼這個人便是野獸。但如果這頭野獸再具備力量,那麼這頭野獸將會無比的危險。
這也是修士間對殺手組織采取聽之任之的態度的根本原因,無論是誰對上了這麼一群人,估計都會食不知髓的。
“你的意思是說,目標隻是依仗肉身強大,才能擊殺身在元嬰中期的血三。但是如果是暗中動手的話,目標人物沒有了法力,我們自然手到擒來?”
這組殺手的老大,那個中年黑袍人明白了血牡丹的意思。畢竟暗殺才是他們最擅長之處,與人正麵對戰的話,他們就落到了下乘。
“黑老大,目標人物已經進入了天府的勢力範圍。我們難道要在天府內行動嗎?那會相當的棘手。”
此時,看不清真容的黑袍殺手突然掏出一塊玉簡,貼近額頭查看了一會後,說出了一則剛剛才收到的消息。
“嗯,在天府內行事,的確風險太大。顏造,把消息傳回總部。隨後,我們便在這裏等著目標出現。”
黑老大嘴角處露出一絲嗜血的笑意,仿佛忍不住就要讓殺劍飲血了。
“我就不信,天府的兩個大能還能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