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洲西域,齊雲峰。
此地為荒洲極西之地,於峰頂上眺望,可以看到隔斷九洲地域的天然壁障——通天河。
湛藍的通天河於虛空中來,流往其終點——通天海。
而九洲世界中最大的一個洲陸“蠻荒”,就在通天海中。它被八個洲陸如同眾星捧月般環繞在九洲世界的中心,卻偏偏是人族修士難以在其上修行的“貧瘠之地”。
而這齊雲峰,則是荒洲地域中直對著蠻荒大地通天海的唯一一條山脈。再往西行,便要順著通天河,跨越通天海,直達蠻荒大地了。
通天河看似寧靜,但是在平靜的河麵下,無人可以預測到有多少危險隱匿在其中。
通天河隔斷了九洲世界的各個洲陸,也間接的阻隔了許多紛爭。可以說有了通天河的存在,才有了九洲世界如今的局麵。
而通天河的存在,也為了給九洲世界釋放出更多的天地精氣,給予了修煉者可以在這世間發展和壯大的條件。
齊雲峰不是一座山峰,它其實就是一條除卻主峰外,其他的山峰都極為低矮的山脈。
主峰就如同一柄倒插巨劍,峰頂直插雲霄,有大半截都被雲霧遮擋。而偏偏同一條山脈中的其他山峰卻如同小矮人一般,甚至不能稱之為“山”。
可是往日相對寧靜的齊雲山,今天卻在主峰山腰處出現了一道虛空裂縫。
虛空裂開,從中走出一位金衣金發的青年。青年背負雙翼,金色羽翼上流轉著金屬光澤,宛如一雙神金鑄成的羽翼。
而緊跟其後的,則是一位白衣青年。其白衣勝雪,麵容俊秀,翩然若仙。隻是眉宇間隱隱有些化不開的憂鬱氣,更增添一份滄桑感。
兩者出現在這齊雲峰,於虛空中站立。山風獵獵,吹過兩人的發梢,盡顯兩者的風姿。
“玄兄,再往西去越過通天河的區域,便可進入通天海的範圍了。隻不過海中巨獸,以及橫渡的通天海時所遭受的壓力,不是尋常修士所能抵禦的”
金衣青年自然是金烈了,而他身後的白衣青年。就是不久前脫離了空界,並且回到九洲世界的玄少凡。
在空界時,玄少凡發動還活著的年輕天驕尋找玄昭的下落。果不其然,玄昭果然如玄少凡猜測的那般,並沒有在至尊器投影的威勢下死去。
可是玄昭雖然沒死,可也身受重傷。那畢竟是至尊器,雖然隻是投影,可也蘊含了一絲至尊的威勢。
至尊之所以被稱為至尊,受諸天共祭,受萬靈膜拜。除卻其守護一個時代的太平功績以外,其實力也不可以修士的標準去衡量。
哪怕是聖人在至尊麵前,與一個凡人根本就沒有區別。
至尊威勢一出,哪怕隻有一絲,也足以壓塌九天,崩滅星辰。
玄昭雖然沒死,可是至尊器的餘威已經讓他遭受到了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估計就算玄少凡沒能找到他,他也活不長了。
找到玄昭時,這家夥還在閉關療傷。其肉身早已被至尊器的威壓壓得破碎,早已不能繼續使用。
而這家夥居然用了奪舍之法,侵占了一位年輕天驕的肉身。若非玄少凡早已記住了他的氣息,估計也難以認出他來。
被玄少凡突然出現打斷了他閉關,差點導致他走火入魔。可是他畢竟是半步大能境,縱然是重傷垂死的狀態,可他最終還是穩住了心神。
剛開始麵對玄少凡的逼問時,玄昭還是挺硬氣的。對於玄少凡的問題,他是一問三不知。而且還以此條件作為威脅,希望能從玄少凡手裏活下來。
然而玄少凡二話不說,直接將他一掌擊斃。並且生生抽出他的神魂,使用了搜魂秘術。
那一刻別說是玄昭本人,就連一同去的金烈,荒紫月等人都吃了一驚。以往的玄少凡從來不會如此狠辣的對人下死手,最多是以威逼的手段迫使別人說出來。
像是搜魂秘術這等狠辣的術法,他是從來不用的。可是經過這次的事件,他的想法已經變了。
就像是荒紫月曾對他說過的話一般,如果因為仁慈而放過敵人。最終得到的不但不是別人的感激,而是更大的傷害。
可以說,經過此次事件。玄少凡已經從根本上成長了起來,至少已經不是往日那個不願輕易殺生的仁慈青年。
玄少凡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更不在意因為極度痛苦,而在嘶鳴的玄昭神魂。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和一些玄族與天國的隱秘後。便用玄昭的神魂和精神力,強行把此次空界內發生的事,與玄族一些見不得光的事件烙印在一枚玉簡中。
有了這份玉簡,玄少凡可以說是抓到了玄族的把柄。如果玄族真的要對他出手的話,這份玉簡將會傳至天下間每一個角落。
屆時,玄族哪怕再強大,也將要麵對十麵受敵的局麵。畢竟玄族就算有至尊器,沒有至尊去掌控,也無法展現至尊器的威勢。
做完這一切後,玄少凡便將玄昭的神魂打散,結束了他這一痛苦的過程。
可憐的玄昭如果知道自己最後居然是這個局麵的話,肯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麼不乖乖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