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玉君人說玄少凡身上的三千玄劫經就是他所創,恐怕玄少凡也隻能相信。畢竟在玄少凡眼裏,這玉君人似乎有這樣的資本與實力。
“你要找的人,就在星空古路上。而你的命運,也在其上。我曾在路上留下的足跡,也希望你能追尋下去。”
玉君人收起手,對著玄少凡深深的看了一眼。眼中似乎有緬懷,也有一些希冀。
就像是自家的前輩,在看待一名後輩一般。似乎他身上承載著前人的希望,能把家族發揚光大一般。
聽得玉君人的話,玄少凡沉默了下來。即使現在他的修為已然恢複,可是麵對眼前這個禁忌存在,他還是打心底裏忌憚著的。
雖說玉君人似乎一直以來都沒有想要害他的意思,反而還三番幾次的救了他。
不過即使自己與對方同修一部古經,光憑個中理由,這也說不過去。
玄少凡可不是個傻子,他可不會傻到自己與對方同修一部經文,就覺得與對方有什麼同門之誼。相反的,在遇到不可解釋的事情時,玄少凡想得比別人的要多得多。
深吸了一口氣,玄少凡眼眸中的複雜情緒慢慢退卻。重新恢複了平日間的深邃與明亮,其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芒。
“抱歉,我們同門不同路。我的道,我自己去走。至於你的足跡,留給別人去追尋吧。”
也不等玉君人有什麼反應,玄少凡轉身就要走下祭壇,似是要離去。
事實上,玄少凡也的確是要離去。無論玉君人是否對自己有所圖謀,玄少凡都不想與對方有什麼交集。
同修三千玄劫經也就罷了,與這等人物扯上關係,當中的因果之巨大,根本不是玄少凡能承受得起的。
“那個小胖子是你的朋友吧?他現在的處境可是十分危險哦。”
可就在玄少凡即將邁步走下祭壇時,玉君人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從玄少凡身後再度傳了過來。
然而聽到玉君人的話後,玄少凡即將邁出的腳步一頓,整個人突然就僵在原地。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道身穿寬大道袍,身材肥胖的身影。
“你說什麼?”
玄少凡當即回首,情緒有些許波動,就連聲音也不自覺的提升了幾分。
這由不得他不激動,玉君人所說的小胖子,恐怕就是荒長生。畢竟玄少凡所認識的人不多,而胖子,也就荒長生一個。
那個曾經與他在仙靈界結識,曾一路上生死與共的好友。雖然對方的出身不簡單,可卻是玄少凡心裏為數不多,絕對信任的人物之一。
而且再加上他與荒紫月之間的複雜關係,姑且論他們之間的情誼,玄少凡就不允許有人膽敢動荒長生。
即使是神秘強大的玉君人,也不行。
因自小缺少父母親的愛與溫暖,再加上曾經被心愛的女子離棄的關係。玄少凡在心底裏,把感情看得比誰都重要。
雖然他不願表達自己的內心,可是越是不願表達內心情感的人,就越是不能讓人觸碰到內心的柔軟處。而一但讓別人走進他的內心,他可以不顧一切去捍衛。
玉君人就是看到了這一點,也知道玄少凡真正的弱點,就是待人的情感。看樣子,玉君人對玄少凡可謂是十分了解。
“放心,到現在為止,他還活著。隻不過身負重傷的他在星空之路上毫不避諱的找尋你,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了他。”
玉君人淡淡一笑,探出一隻手在身前虛空中一抹而過。隨即原本空無一物的虛空中,一幅影像憑空浮現了出來。
隻見在廣袤無垠的星空中,在一顆巨大的生命星辰上。一身道袍的荒長生正在高空上,神色慌張的逃竄。而且一邊竄逃,還時不時回頭查看。
而此時畫麵一轉,轉到了荒長生身後的景象。隻見在荒長生身後,有數駕戰車與一艘戰船,正對著荒長生緊追不舍。
玄少凡一眼就認出了這數駕戰車的來曆,因為那些戰車鮮紅如血,就好像被鮮血染遍一般。
再加上為首的戰車上,一麵繡著一柄散發著凜冽殺氣長劍的旗幟隨風飄揚,也表明了這數駕戰車是屬於哪個勢力的身份。
“天國”
玄少凡曾經在荒洲,擊殺過數名來自天國的殺手。他也算與天國打過交道,對於這殺手神庭,也算是有過一定的了解。
不過當玄少凡看到跟在數駕戰車之後的戰船上飄動的旗幟上的標記後,一向處事泰然的玄少凡身上居然毫無保留的釋放出極其強烈的殺氣。
隻見戰船的船頭處,一麵巨大的旗幟在隨風鼓動。在旗幟上,用紫金絲線刺繡著一枚古老的符文。
隻要了解過古代曆史,或者是見識過太古文明的修士都能一眼就辨認出,這符文是源自於太古時期的古文。
“玄族”
玄少凡牙關緊咬,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語氣幽冷森然,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