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要死!”
荒長生扯著沙啞的嗓音,蘊含著毀滅力量的大手對上了天國殺手的殺劍。
主掌毀滅一切的毀滅力量,與以殺證道的天國殺手對上,可謂是針鋒對麥芒。
在天國殺手的殺劍與毀滅力量的大手相觸的一瞬間,拉著兩輛天國戰車的異獸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就已經化作了飛灰。
在兩股力量的衝擊下,即使這些異獸血脈不凡,都是高階異獸的後裔。可是在最純粹的毀滅力量與殺氣的衝擊下,它們依舊避免不了滅亡的命運。
這些異獸估計是天國的人在星空古路上某些秘地中所得,被馴服後用以拉車代步。畢竟在星空古路上,也不乏一些早已在九洲世界中已經滅絕的異獸存在。
荒長生的大手被兩柄殺劍所阻,似乎已經顯得很不耐煩起來。畢竟他也是看在這邊隻有兩人,是最好攻擊之處。
但是未曾想這兩人的實力,可絲毫不比另一邊的一群人實力要差。
荒長生的手臂已經被廢,現在他隻是拖著半殘之軀在戰鬥。毀滅極道的力量的確很驚人,生生把荒長生的戰力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但是礙於身體狀況,他根本無法徹底發揮出他體內的毀滅極道的力量。
在他被兩名天國殺手拖住後,兩名天國殺手反而是極力在拖住他,而非與他正麵對決。這種感覺讓被毀滅極道侵占了神智的荒長生,很是煩躁不安。
血脈燃燒是有時間限製的,一但過了這個時間段,血脈力量燃燒殆盡。剩下的要麼就是血脈枯竭而死,又或者是毫無反抗能力的他被別人殺死。
無論如何,荒長生都逃不過死亡的結局。
“還等什麼?趁現在,大家一起出手擊殺這個魔頭。他已經墜入魔道,以免日後為禍人間!”
此時有人看出了荒長生已經被兩名天國殺手拖住,也都紛紛祭出法器,臉上露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氣概。仿佛他們真的是在為人間界斬滅妖魔,正氣凜然之士。
事實上,眼前這群人就是一群牆頭草。若是此時是荒長生占據上風,他們會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可現在是天國這一方走出兩人,就拖住了荒長生的腳步。而且這次天國來人,他們這一方還有數人還沒出手。
可見,現在真正占據上風的可是他們這一方。而荒長生,隻要血脈燃盡,那就必死無疑。
甚至可以說,若是沒有意外。眼下拖住荒長生的那兩名天國殺手隻要極力拖住荒長生,等待時間一過,荒長生必然會血脈枯竭而亡。
整個過程甚至都不用其他人出手,就可以滅掉荒長生。
而看清了眼前形勢的其他人,自然明白眼下誰才是真正的強者。他們的立場,又該倒向哪裏。
場中數十人,包括站在玄族戰船上的青年此刻也都祭出各自的法器,拉開了手中的長弓。
眼下的形勢誰都看得清,荒長生礙於身體上的缺陷,根本無法徹底發揮出毀滅極道的可怖之處。沒有自身神智的他,甚至都無法很好的運用毀滅力量。
荒長生現在的狀態就像個頭腦簡單的大力士,空有一身蠻力,卻無法運用這蠻力擊殺眼前的敵人。
而此時,場中眾人也看出了荒長生露出的破綻。在手持引神弓的青年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祭出了自己的法器。
一時間,此地劍氣驚天,法力激蕩,以致於天地變色。各色的法力光輝,甚至已經遮擋住天日的光芒,朝著場中的荒長生身上轟擊而去。
與此同時,站在玄族戰船上的青年也彎弓搭箭,一下子聚集了更龐大的天地精氣,凝煉成四支半透明的箭羽。
四支箭,已經是他目前實力的極限。可四支箭每一支都堪比神兵利器,四箭齊出,即使是大能者也要退避三舍。
原本在拖住荒長生的兩名天國殺手看見眾人出手,立馬就收起殺劍,齊齊往遠方退開。除了以免被人誤傷外,還為眾人徹底顯露出目標。
荒長生的本我神智已經被毀滅極道淹沒,如今隻是毀滅極道在操縱他的身軀。但是他那屬於修士的本能還在,戰鬥的本能也還在。
感應到身後傳來激烈的法力波動,他又豈能不閃不避?
不過兩名天國殺手可不會給他機會,隻見兩名天國殺手再次祭出殺劍,直接封死荒長生的退路。無可奈何下,荒長生也隻能憑借自身力量硬撼眾人的聯手攻擊。
然而就在此時,遠空突然傳來一道亢長的禽鳴。隻見禽鳴傳來的方向,一抹青色一閃而過。很快那抹青色便脫離出眾人的視線,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隻覺得天穹似乎都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