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陣仗,恐怕也隻有至尊親臨才能享受得起。雖然白發青年並非是至尊,但白發青年來自北域雪族,為冰皇之後。
雪族走出了冰皇後,也被冠以“皇族”之名。白發青年來自於“皇族”,又不知道來金烏族究竟是懷有什麼心思,受到這番“待遇”也屬正常。
而青年在整個金烏族的壓力下,居然還能麵不改色。要麼就是實力極度強悍,根本不把金烏族放在眼裏。要麼就是心中並沒有敵意,來此根本不是為了開戰。
“神禽金烏一族舉族相迎,雪無疆實在受寵若驚。不知道烏族主別來無恙否?千年不見,當年的小鳥想不到也稱為了東域共主,真是讓雪某刮目相看啊。”
白發青年環視一圈後,目光落在了坐在金烏雕椅上的金烏族主身上。眼神清冷中,切帶著些許揶揄,似是早已認識了金烏族主。
而金烏族主麵對白發青年這等話語,也是眼神閃爍了許久,似是想在記憶深處番尋屬於眼前這身影的記憶。但可能由於歲月太過久遠,一些記憶早已被遺忘在腦海深處,一時間金烏族主還真想不起來。
不過金烏族主還沒說話,其他在場的金烏就馬上劍拔弩張了起來。因為白發青年的一番話,根本就是在羞辱金烏族主。
金烏族主是何許人物?蠻荒東域的妖族共主,掌控一域命脈,與東域榮辱與共。可白發青年直呼金烏族主為“小鳥”,豈不是對金烏一族莫大的羞辱?
不過在金烏族主抬手阻止下,金烏族還是冷靜了下來。畢竟在場真正主事的,是金烏族主。
“雪道兄言下之意,是曾經見過本座?恕我眼拙,一時間沒有認出閣下。”
金烏族主也是強壓著心中怒火,盡可能的保持心境平和道出這句話。現在他是麵對著白發青年,可換做別人,恐怕他早已揮手將之滅殺了。
然而眼前白發青年的實力他看不透,隻知道他來自極北雪族,而且還曾見過年少的自己。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可見這金烏族主平日好玩樂,可在這關頭,他還是很有顧全大局的分寸的。畢竟他現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金烏全族。
“的確,千年光景對於我等修士而言也足夠長的了。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也屬正常。”
白發青年聞言微微一笑,伸手彈去袖袍上不知道何時粘上去的一朵雪花。不過隨即話鋒一轉,連帶著看向金烏族主的眼神也變得銳利了起來。
“說起來,你身為東域共主,而我亦是雪族之主。不知道千年光景,你的實力又當如何。想必兩域共主之戰,足矣成就一時美談,你說呢?”
顯然,白發青年是要與當今東域共主,也就是現在的金烏族主在手底下見真章了。不過這樣子,倒是讓金烏族主鬆了一口氣。
若果對方是為了找金烏族麻煩的,大可直接出手。連他自己也看不清對方的實力底細,那麼至少說明對方的實力至少不在自己之下。
而對於自己的實力估算,若果白發青年放開手大肆屠殺的話。縱然他全力阻止,恐怕在場能活下來的金烏族人不會活下來幾個。
但現在對方要求與自己單獨一戰,顯然是有要事商議。在修士之間,一切都全憑實力說話。無論在何時何地,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同樣的,兩族之間要是要合作的話,同樣也是占據絕對實力的一方占據大頭。說白了,你有實力,你足夠強大,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就都名正言順。
事實上,金烏族今日之所以會那麼緊張,完全是因為白發青年氣勢洶洶而來。而雪族的神秘和強大,同樣也讓金烏族極為忌憚。總之現在金烏族,是絕對不願得罪雪族的。
既然現在對方已經把來意暗示出來了,金烏族主自然也知道該如何進退。
“既然雪道兄有一戰的興致,本座自然不能讓道兄掃興。是去虛空戰域,還是域外戰場?”
說罷,一身金羽長袍的金烏族主也從金烏雕椅上站了起來。其身上也湧出強大的戰意,更顯淩厲而霸道。
如果說雪族乃冰雪精靈的話,那麼金烏一族,便是火道神靈。傳說古仙凰可統禦天地萬火,隻要有火之地,便可以不死不滅。縱然垂死,也能涅槃重生。
金烏族擁有仙凰血脈,雖然無法與古仙凰那般逆天比肩,可同樣也是天地萬火之靈。
這場大戰,注定是冰與火的極致之戰。用白發青年的話說,真的可成就一時美談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