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二層天井，基色以黑白藍為主，醒目的logo是背景牆上唯一的點綴，給人第一印象嚴肅、刻板，有點過頭。
“這，這裏是？”緩過神，方莘結結巴巴吐出幾個字。
“晟華集團，我爺爺創辦人之一。”陸奕琛驕傲揚起嘴角，“不過活著的隻有我家老爺子。”
方莘翕了翕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陸奕琛難得紳士，請她先下電梯，接著說：“一會沒我眼色不許說話，懂？”
幾分命令，幾分威脅。
方莘小雞啄米似點點頭。
她確實慫了，晟華集團每年都會在濱海市幾所重點大學招聘應屆生，門檻碩士起步，方莘的硬件，連初試資格都沒有。
即便社招，要麼裙帶關係夠硬，要麼專業能力超強。
這兩條和她關係也不大。
“小陸先生，這位是？”一身灰西裝，帶金邊眼鏡的男人溫和看過來。
“私人助理，方莘。”陸奕琛沒羞沒臊地回答，轉頭對方莘介紹，“這是老爺子助理，總經辦主任，魏秘書，你工作上有什麼不懂可以請教他。”
“請教不敢當。”魏秘書推推眼鏡，餘光打量完質樸的襯衣和窄裙，禮貌道，“小陸先生，hr那邊一會給方小姐辦入職手續。”
“不用。”陸奕琛擺擺手。
魏秘書推推眼鏡，低聲說：“小陸先生，這恐怕不合規定，陸老的脾氣您知道。”
陸奕琛不以為意：“老爺子那邊有我，問起來就說人是我帶來的。”
語畢，拉著方莘直徑走進總經辦，引來一眾側目。
“陸奕琛，你搞什麼名堂？！”裝修好的辦公室，隻剩兩人，方莘大力甩開手，不滿壓低聲音，“利用工作時間帶我來參觀你家大集團，存心消遣我？”
“隨你怎麼想。”陸奕琛聳聳肩，一屁股坐在新沙發上彈了彈，滿意點點頭，“不錯，軟硬適中。”
不知道是有意隱瞞還是尋人開心，方莘急著銷假沒空理會，丟一句“恕不奉陪”，轉身離開。
“我勸你再考慮考慮。”陸奕琛慢吞吞開口，“臨時特助，時薪比你工資高，兩份薪水，還債輕鬆很多。”
還債？輕鬆？
方莘聽著窩火，直言不諱：“照你的意思，我該感恩戴德？陸奕琛，我爸求你的時候，你就看出他公司資質一般，為什麼不回絕，不就是想牽扯我嗎？為了報複，繞這麼大一圈，有意思嗎？不覺得荒謬嗎？”
話音剛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而後響起小秘書搪塞的聲音：“趙小姐，小陸總真的不在，要不您留個聯係方式，等他來了，會給您回話。”
“我還沒開口，你怎麼知道我來找陸奕琛？”對方有備而來，咄咄逼人，殺小秘書一個措手不及。
方莘也聽愣了，正猶豫要不要出去，門鎖哢噠一聲，從外麵打開了。
“小，小陸總，對不起，我”小秘書忐忑不安看向陸奕琛。
陸奕琛笑著抬抬手，又指了指方莘：“這裏交給方特助，你去給趙小姐泡杯美式。”
小秘書如得大赦，麻溜撤退，留下兩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方莘第一次碰到替上司擋女人的工作，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對方的目光如芒刺背。
“嗬，換口味了？”趙小姐取下墨鏡，坐到陸奕琛身邊，調笑，“我說這段時間見不到小陸總，改吃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