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莘斟字酌句：“趙小姐是當紅藝人，單獨出來見小陸總肯定不容易，躲粉絲躲娛記，萬一暴露，你想過小陸總沒，作為私人好友，別人無權幹涉，一旦波及集團利益，恐怕您以後真的見不到小陸總了。”
趙佳藝立刻反駁：“晟華有關公部”
方莘強行打斷她：“現在網媒傳播多塊，趙小姐比我清楚，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影響股票動向，分分鍾都是不可估量的損失，你們斷絕往來是肯定的，其他後果無法預知，你要真喜歡他，就多替他著想。”
頓了頓，語氣稍緩：“你想見他可以安排私人場所或國外，我有幾個不錯推薦，一會微信給趙小姐。”
“可陸奕琛老是躲著我。”趙佳藝忽然委屈低下頭。
“下次我幫趙小姐多提醒小陸總，即便有事去不了，也回個信息。”方莘笑笑，“我能做就這麼多，請趙小姐體諒。”
幸好趙佳藝偷跑出來時間有限，送走燙手山芋，方莘猶豫再三去了魏秘書的辦公室。
魏秘書也沒掖著藏著，事實上不攔趙佳藝是陸老的意思，一來陸奕琛是陸爺子的心頭寶，上次喝成胃出血，是趙佳藝推了兩天通告，親自護送醫院，又照顧一晚；二來，作為當紅流量花旦，晟華和經紀公司正協商代言合作，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摩擦。
人不壞，就是成名早，有點找不著北。
所以作為非正式員工，同為女人，又在陸奕琛掌控範圍內，解決麻煩，方莘上上選。
“你就不怕我搞砸？”回去的路上，她問。
陸奕琛篤定回答：“你肯定不會。”
“為什麼？”
“搞砸了，我會撤掉方明達項目所有資源，到時你肯定能解決。”
現實又直白，方莘收了笑，把剩餘的話咽回去：“你送我到前麵地鐵站就行，我趕回去正好銷假。”
下車時，她想了想說：“這段時間工作多，不知道加班幾點，不用留飯了。”
陸奕琛說聲好，駕車離去。
方莘頭也不回鑽進地鐵。
之後幾天，除了追加還了十萬的債，打了張三十五萬的欠條，她幾乎見不到陸奕琛的身影。
方莘沒放心上，公司陸續開始裁員，一人頂兩三人的活兒，忙得飛起，一整天連口水都喝不上，再等歇口氣時，外麵天色已暗，晚飯在樓下快餐店隨便對付完，提著筆記本剛過馬路，被人叫住。
不用看便知來者何人。
“你準備躲我躲到什麼時候？”語氣透出幾分無奈，很自然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這麼晚，我送你回家吧。”
“謝謝，不用。”她跟到車外，定定站住，疲憊道，“高睿，我們之間結束了。”
高睿不為所動，親自打開副駕駛的門：“上車吧，我們聊聊。”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方莘不想糾纏不清，打開後車門拿回自己的東西，回絕，“高總，你有家室，我未婚，傳出去被罵的隻有我，您真發善心就別來找我。”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兩人對話牛頭不對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