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一位大少爺為人民服務,隻有兩個字:嗬嗬。
方莘坐在車裏,望著擋風玻璃外看不到頭的堵車長龍,內心很嗬嗬。
陸奕琛卻不以為意,吹著口哨,聽交通台播報市內路況。
方莘此時心情已經不能用一個“煩”字形容,她一邊給前台打電話說明晚到,一邊期待長龍鬆動。
陸奕琛嫌她事多:“你急什麼,偶爾堵車遲到很正常,一般公司不會沒人性為這事扣工資。”
“都怪你!”方莘終於逮到發泄機會,“你自己說眯十分鍾,結果足足睡了半小時,明知道上班高峰期堵,現在好了,堵在主幹道上,我想換地鐵都不行!”
“堵車能怪我?”陸奕琛強詞奪理,“夜裏爽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大氣性。”
“什麼爽!”提起淩晨的事,她更來氣,一包包打他胳膊上,“誰叫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胡搞!你當我什麼人!總之我回去就換鎖,你再敢亂來,我就搬家!”
說完,她別過頭,氣哼哼的看向窗外。
“你敢。”陸奕琛嗬欠連天,威脅的話聽起來也沒什麼殺傷力,“你再像昨天那樣對著幹,我保證幹不死你。”
“下流胚子。”方莘小聲罵,被陸奕琛聽個正著。
他不遺餘力開懟:“我下流?誰不下流,高睿不下流?死乞白賴給你過生日,天越黑越來勁是吧?”
“你有完沒!”方莘想起上次陸奕琛維護祝媛媛的話,一字不漏還回去,“高睿招你惹你,見不得別人給朋友過生日怎麼著?你那麼多狐朋狗友,隨便找一個啊!自己心思齷齪,把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髒。”
“你!”陸奕琛瞬間變臉,極度不悅看著她,“我他媽不看你是女的,分分鍾教你怎麼做人!”
盛氣淩人,趾高氣揚方莘瞪大眼睛看他幾秒後,縮回自己殼裏,悶不吭聲低下頭。
她不說話,陸奕琛也沒話說,車內氣氛安靜得壓抑。
二十分鍾後堵車長龍終於開始緩緩前行,陸奕琛加一腳油門,插到旁邊快車道跟著大部隊往前挪。
再過二十分鍾,隔著綠化帶能看到公司所在的寫字樓,方莘叫他停車:“這邊有條小路正好通往大廈後門。”
說著,她解開安全帶,開門出去,卻沒發現陸奕琛在背後看了她很久。
因為和晟華集團的順利合作,盛海華庭這個項目正式變更到方莘名下,部門經理生怕出紕漏,把她叫到辦公室詳談後期的修改和計劃步驟,再等放出來,臨近中午。
方莘又累又困,午飯沒吃就溜到空置會議室補覺去了。
這一覺睡了整整兩小時,醒來時,正好是下午上班時間。
小前台中午沒看見人影,下午在茶水間逮個正著,見方莘頂著兩個黑眼圈,關心問:“方姐,你昨晚又熬夜加班了?”
方莘敷衍嗯一聲,泡了兩包咖啡醒神。
小前台好心提醒:“咖啡喝太濃對心髒不好。”
方莘精神不大好,也不想多說話:“偶爾喝一次沒事,我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