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半對於夜生活才剛開始。
陸奕琛拉著方莘的手，由禮賓員帶路，直奔vip包廂。
門打開時，裏麵的人已經喝開了，喧鬧聲、音樂聲混雜一起，像鍋大雜燴，吵得方莘頭疼。
她揉揉太陽穴，跟在陸奕琛身後禮貌和一群陌生麵孔打招呼。
有個自來熟的主動坐過來，和她搭訕：“你不會就是那個找我表姐兩次的病人吧？”
“你表姐？”方莘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陸奕琛。
陸奕琛熟練開瓶啤酒，說明：“就是醫院的熟人。”
方莘恍然哦一聲，湊到那人耳邊大聲說：“謝謝你表姐幫忙，不知她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請她吃個飯。”
“吃飯就不用了。”那人笑嘻嘻回答，又對陸奕琛說，“六哥，看嫂子不像外麵玩的，下次團個飯局，叫哥幾個出來好好認識認識。”
“別他媽沒正經。”陸奕琛和方莘換座位，遞瓶酒給對方，“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來不來？”
“來，都在路上。”那人說著，越過陸奕琛又找方莘說話，“嫂子，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六哥他們都叫我東子，當然也可以叫我馬克。”
“起開。”陸奕琛把東子推一邊，問，“上次我要你把消費卡給你姐，給了沒？”
“給了，給了。”東子耐不住寂寞，又跟方莘說話，“嫂子，你看六哥多大方，隨隨便便就是張五位數的消費卡，我們有時恨啊，怎麼這輩子不是女人。”
“你是女人能看嗎？”陸奕琛淡漠冒出一句，“幸虧你姐和你不像。”
“那是”東子下半句含在嘴裏，門忽然被打開，又一波人進來。
和陸奕琛打招呼其次，主要對今天新來麵孔好奇，有人調侃：“六哥，嫂子之前在哪玩啊，沒見過啊。”
東子立刻跳出來解圍：“去去，怎麼說話呢，六哥就不能找賢良淑德了？”
“喲，還賢良淑德，東子，你平時一口英語拽得溜，今天怎麼改版了？”氣氛鬧起來，有人沒顧忌玩笑，“當媛媛麵說人家sweety，還誇人家會玩，照你意思，她不賢良淑德？”
“會不會說話！”有人反應快，尷尬掃了眼陸奕琛那邊，趕緊轉移話題，“叫酒！叫酒！一看就沒喝好。”
東子離陸奕琛最近，怕掃了大家的興，湊近說：“六哥，他們玩笑，你別往心裏去。”
“都嘴上沒把門。”陸奕琛喝口酒，一笑而過，可方莘的笑明顯變得不自然。
她感冒沒好，晚上吃了藥本該早點睡，現在快淩晨一點，關在又鬧又吵包房裏，頭快疼炸了，現在聽到沒輕沒重的玩笑，心情糟到極點。
但在外，她不能壞了陸奕琛的麵子，打了兩個噴嚏後，鼻音加重，她對他說：“我不太舒服，明天要上班，想先回去了，你繼續玩，我自己可以叫滴滴。”
“算了，我也撤了。”陸奕琛找了代駕，事實上，他明天也要上班，自然不能鬧半宿。
東子送他們出來，一再抱歉：“六哥，叫嫂子也別往心裏去，下次飯局不叫那缺心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