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卿看著她，遲遲沒說話，眼神透出不理解和困惑。
良久，猜測說：“你不知道，還跟他住這麼長時間？想借這次去廣州，一個人考慮清楚，對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感情？”
“也許吧。”
方莘模棱兩可回答，有些話她說不出口，比如趙佳藝的表白，比如陸奕琛衣服上的口紅。
兩人休息時間難得湊一起，連卿避開晚高峰，開車找個雅致的小館吃飯。
菜上到第二盤，方莘手機鈴響起來，她看一眼來電顯，是喬雅蘭，直接掛斷。
緊接著第二遍又響起來，引來連卿注意：“陸奕琛嗎？平時沒見他這麼積極，你偶爾出來一次，他不樂意了？四催五催，別慣著他。”
陸奕琛才不急，方莘舉起手機給連卿看：“我後媽。”
說話的時間，第三遍又打進來。
連卿勸她：“接吧，可能為你爸。”
喬雅蘭慌忙火急找她絕不可能因為方明達，果然電話裏傳來焦急的聲音：“小莘呀，喬姨也不想打攪你，實在沒辦法，是關於茜茜。”
方莘當著朋友麵，給幾分麵子：“喬姨，您慢慢說。”
“是喲，關鍵時刻還是小莘懂事，知道體諒長輩。”喬雅蘭討好，接著道，“茜茜這孩子不聽我們的話，瞎出主意，你可別聽她的，喬姨覺得她現在的工作崗位挺好，你爸爸也說有發展前景。”
方莘頓時一個頭變兩個大：“喬姨，您的意思，井茜調部門的事，你們不知道？”
麵對疑問，喬雅蘭支支吾吾：“也不是說完全不知道，但我多少年沒上過班，不知道現在什麼行情呀，茜茜說想找個穩定工作，我覺得有道理，昨天在飯桌上和你爸爸聊家常提到這事，你爸爸的脾氣，你曉得的，翻臉比翻書還快，好一頓發脾氣喲，還給茜茜打電話，讓她好好工作，不要想東想西。”
方莘聽著頭疼：“然後呢？”
喬雅蘭幹笑兩聲：“今天我跟小區裏退休的伯伯阿姨打聽過，都說你爸爸說得沒錯，我，我腸子都悔青了呀。”
她竹筒倒豆子般急急道：“我回家後給茜茜打過電話才知道，她已經被調到其他部門，這，這怎麼辦呀？你能不能再求求小陸總把茜茜調回來呀？”
方莘頭一次發現這娘倆真作。
“您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她顧不上麵子不麵子，聲音冷下來，“是井茜嫌工作壓力大，想換個輕鬆崗位，現在如願，您又要調回去，這事井茜知道嗎？到底是您一人主意，還是我爸的主意，還是井茜她自己的想法？”
“都，都有。”喬雅蘭避重就輕，“你爸爸那邊，等他晚上回來我和他說，茜茜的意思能調回去最好，她個小姑娘什麼也不懂，吃了虧才知道回頭，你做姐姐的多擔待點啊。”
陸奕琛什麼性格，別人不了解她能不知道：“喬姨，有些事好出不好進，我不保證能成，一會我給井茜打個電話，聽聽她的想法。”
“好的，好的。”喬雅蘭態度極配合，“你好好管管她，這丫頭太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