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興殿上,一眾官員都整整齊齊的位列左右。令百官沒想到的是往日裏從來不上朝的太子以及二皇子一同上朝了。這樣的景象自從大皇子加封太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不知道今日為何兩人同時上殿。
就在百官疑惑的時候,李伏天踏出一步俯身行禮說到:“陛下,論才德,兒臣不及二弟,論處世兒臣亦不及二弟,兒臣空有一身武藝,並不適合擔任一國之君,所以今日兒臣願禪位與二弟!”
話音剛落,百官皆驚。四下議論頓起。
“太子這是何意啊,為何好好的要禪位與二皇子殿下?”
“確實如此,太子整日沉迷武藝,實乃荒唐之舉。讓位在合適不過了。”
“現在讓位舉國動蕩,外有強敵覬覦,這該如何是好啊。”
片刻之間,百官有擔憂的,有不解的,也有幸災樂禍的。種種百態層出不窮。
“夠了,天兒這也是好意,為國著想,那麼朕也自無意見。來人啊,下詔書。”皇帝見百官們議論紛紛,揮手打斷了他們,開玩笑,自己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怎麼可能讓你們攪合了。
掌禮太監立即心領神會的從袖子裏麵取出了昨日晚上皇帝加緊下的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朕奉太上皇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今太子禪位於二皇子李伏玨,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茲命皇太子持璽升文華殿,分理庶政,撫軍監國。百司所奏之事,皆啟皇太子決之。另封皇子李伏天於江南一地,望其治理其地,勤勉政務,治理民生。
布告天下,鹹使聞知。
商曆三百二十一年四月。”
“兒臣遵旨!”李伏天和李伏玨幾乎同時出聲跪在地上領旨。
一眾官員皆在議論此事,唯獨王無忌站在那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件事是李伏天和皇帝都同意了的。不然李伏天不可能讓出太子之位,皇帝今日也不可能表現得如此平常。王無忌知道李伏天想要困龍升天,也知道皇帝必然不可能將皇位傳給李伏天的。但是無可奈何啊,隻是這樣一來到最後一苦的一樣是百姓啊。他實在不想看見現在為了皇位之爭而導致生靈塗炭。
李伏天領完旨之後就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後來大臣們說的他都沒有聽見。因為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不多時,早朝終於結束了。李伏天第一個踏出大興殿的鎏金大門,步履穩重的走在這條青石板鋪就的長長的官道上。身後是長長的百官隊伍。李伏天慢慢的閉上眼睛,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從未感到如此的輕鬆,他走的很慢,身後的百官們在看到他失去太子之位後一個個從他的身邊經過,再沒有停留,再沒有行禮。
“這感覺真好。”李伏天喃喃自語,“但是並不妨礙我回來這裏啊。”
李伏天睜開了眼睛,不再猶豫,大踏步向前。
“爹,李兄今天禪位給二皇子了吧。”王尋雲見王無忌到家了,立馬迎上去問到。
“嗯,陛下也已經下旨了。”王無忌一邊脫下官服,一邊說著。
“唉,李兄終歸是要離去的,這裏不適合他,隻希望他可以平安的到達江南吧。”王尋雲有些傷感與不舍,畢竟和自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要離開了,自己在這偌大的長安城也算是再無一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