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俞氏”。
坐在父親的辦公室內,看著辦公桌前這咄咄逼人的一票人,俞瀟瀟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無助和恐慌。
“俞小姐,我們是順發銀行的,俞董一年前以抵押俞家大宅向我們銀行借貸的五千萬已經到期,如果俞氏不能夠在此刻歸還這五千萬,我們銀行將向法庭申請以俞家大宅做抵押”
“俞小姐,一年前俞董和我們‘森動’公司簽署了一份建築合作合約,如今建築已經完成,俞小姐是否能跟我們代總結算一下賬目。”
“俞小姐,這個月的員工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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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各位,我剛剛接手‘俞氏’,關於公司的很多事我都沒有上手,我希望各位能給我多點時間,我一定會一一回複各位。”
一個個俞瀟瀟從未接觸過的商業問題接踵而來,俞瀟瀟被弄得焦頭爛額,卻也沒有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最後隻能在無措中選擇拖延。
然而,這些人並非都好說話。
順發銀行的人道,“俞小姐,我們知道您的處境,俞董突然離世我們也深感遺憾,但是,我們銀行真的不能繼續再拖延這筆賬,請你這一兩日就給我們答複,否則我們銀行將走法律途徑。”
“俞小姐,我們家代總也交代我們不能再拖延”
“你們何必這樣逼我們俞小姐,就算她的父親過世了,公司可能麵臨許多問題,但你們難道忘記了俞小姐的丈夫是‘江天集團’總裁江荀?”一個實在見不得俞瀟瀟被人欺負的俞氏員工憤憤道。
“呃”
提到江荀,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似乎突然間消殆,無形中似乎有一股強勢和威儀籠罩在眾人心中。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一會,最後順發銀行的人作為代表怯弱吐出,“如果江總能出麵跟我們交涉那是最好不過了那,既然江總今日沒來,就等下次俞董吊唁過後,我們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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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俞父過世後俞瀟瀟第一次回到江家。
江家傭人似乎已經從新聞中得知俞瀟瀟父親的事,所以見到俞瀟瀟的時候,他們對待俞瀟瀟比往日更加體貼。
“少奶奶,這幾天累了吧?我扶您上樓休息。”女傭道。
俞瀟瀟輕輕搖首,拖著這幾日的疲累,問,“先生這兩天在家嗎?”
其實她很少詢問江荀的行蹤的,隻是這次回來,她有些話想跟江荀說。
聽見俞瀟瀟的問話,女傭微微詫異,“先生沒有陪在少奶奶身邊?”
俞瀟瀟沒有回答。
女傭似乎從俞瀟瀟的沉默中找到答案,她尷尬道,“我還以為先生這幾天沒有回來正是去俞家陪少奶奶了”
這一刻,一種異樣的滋味在俞瀟瀟的內心深處湧起,她說不上是什麼,卻令她有些不好受。
深深吸了口氣,俞瀟瀟以平日淡定口吻道,“如果先生回來了,你替我轉告他,因為爹地剛剛過世,俞家有許多事需要我去處理,我可能會留在俞家多呆些日子。”
女傭愣愣點頭,“我會轉告先生的那我去幫您收拾幾件衣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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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俞錦源的追悼儀式在t市最大的殯儀館內舉行。
由於俞錦源在t市也算得上是舉足輕重的一號人物,所以追悼會當天,t市的許多政商名流都莊重出席。
不過,今日前來追掉的有些人卻令俞瀟瀟感到很是意外,比如美國的皇室人員,中東的石油大亨這些人是國際知名的非富即貴人士,按理說是不會跟小小t市的一個富豪打交道,但卻莫名其妙的前來追悼。
俞瀟瀟一直不解,直到追悼會開始,她的耳朵內陸陸續續傳來“江荀”二字,她這才明白,原來這些在國際上舉足輕重的名流富商,竟全都是衝著江荀來的。
也對,兩年前的那場世紀婚禮,的確已經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江荀娶了她
這樣一位在商界被奉為神話的低調人物,竟會高調地迎娶一位小城市的名媛,外界雖盛讚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但誰都知道是他們家攀上了他,那麼,能讓他屈尊降貴娶她的理由順理成章便是他看上了她,而這兩年外界也一直傳聞他與她的婚姻和睦幸福,所以,對於她的父親過世,那些想要跟他打交道或巴結他的各界人士,自然不會錯過在父親追悼會上見他一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