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施柔看到這樣的畫麵,悲痛萬分下,竟哈哈地笑了,笑得說出一句,令所有的人都震驚的話。
她大喊:
“蕭蔣,你給我聽著,我得了艾滋,我是個等死的人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你撒謊!”
蕭蔣先是不信,而施柔卻坐在地上,仰臉笑得放肆,笑得複仇般的快意,他忍不住奔上前去,彎身攀住她的肩,聳著她說:“你撒謊!”
施柔笑道:“我為什麼要說謊?我為什麼要騙你?我為什麼這麼極端,因為我要死了,你跟我拴在一起,我們黃泉路上好做伴,我當然要拉著你一起。”
“就算蕭蔣得了那病,也不許他和你一起死!”
紀蘇上前去拉蕭蔣。
“走開!”
蕭蔣竟一把甩開紀蘇。
紀蘇不信地看著蕭蔣:“你你怎麼了蕭蔣?”
“別碰我!”
蕭蔣突然崩潰似地,脆弱地大吼。
紀蘇不信地看著他,而施柔在那裏放聲大笑,蕭蔣側後退著,後退著,後退在牆角,拒絕紀蘇的攏近。
“蕭蔣,為什麼為什麼她隨口說說你就相信了?”
邱添不可置信的問蕭蔣。
蕭蔣痛苦道:“我和她,就是兩個大爛人,我有多過多少女人,她就有過多少個男人。我每次每一個女人,她就找一個男人,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能不相信她說的話?”
“蕭蔣,就算你得了那種病,我也不要她陪你!”
紀蘇絕然地說:“不是還有我嗎?你不是也和我親密地在一起過嗎?”
“我根本沒有徹底的碰過你!”
“就算沒有,你記不記得你跟我接過吻!”
“接吻不算!!!”
蕭蔣失控的嚷:“隻要不是遺傳不是血液傳播和性行為,就不會傳染!”
“什麼叫血液傳播?”
“就是輸血,就是我的血不可以碰到你的傷口,這個你懂了吧你懂了吧?”
“哦,懂了!”她轉首又問:“可是,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以前很爛,所以,我都會去體檢,我一邊怕得這種病,一邊又放縱自己,我知道保險套不是百分百保險,所以,我看了很多相關的資料,這個理由夠不夠?”
“哦,夠了!”
施柔在那裏放聲大笑:“蕭蔣,就算死,也是我們在一起。”
蕭蔣大吼:“你閉嘴,就算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就算一個人到陰間,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在害怕!”
“我沒有!”
“你明明害怕得連聲音都顫抖了!”
“我說我沒有!”
邱添隻顧著看施柔和蕭蔣爭吵,而施柔和蕭蔣也隻顧得爭吵去了,誰也沒有注意到紀蘇,她偷偷地伸手到包包裏,掏出一把拆疊的小刀,將手心劃破一條血口,她痛得緊皺了眉頭,再捏緊手心時,持刀,悄悄地來到蕭蔣身側。
與施柔爭吵的蕭蔣,隻感手臂涼叟叟地一痛,便有血線從傷口滑了下來。
還沒讓他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飛快地將手心捂在了他傷口上。
然後,她將手掌亮在他的麵前,開心地對他笑道:
“看,這樣的話,你就不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