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我讓你去超市買1+1新型環保洗衣粉,你竟然給我買回來的是衛生巾,這事兒用著你了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還有,前幾天去市場買生鮮豬肉,你竟然讓賣肉的女屠夫暴打一頓,你還是個男人嗎?”
“對啦,這化糞池兩周前已清理過一回啦,怎麼現在又清理?弄得臭氣熏天的,難道你是隻屎克郎麼?”
楊凡不緊不慢做著自己手裏的活兒:我怎麼就是生不起氣來呢,她的聲音帶著磁性,簡直就是打擊樂。
“楊凡,你不說話是不是不服氣?你是不是個屎克郞?”
“董事長,回您的話,我是屎克郎的孫子,小屎克郎。”
秦柳的火氣像一記重拳打在了棉枕頭上:世界上竟有這麼低調的人?或者說,世界上竟有這等一號厚臉?
她疾步上樓,像躲避新冠重症患者一般。
昏睡了兩個小時,醒來煮了咖啡,心情才逢鬆開。這些天來她十分勞累,精神憔悴、火氣鑽心,回到別墅就想對楊凡發火,因為他是個‘專業’出氣筒。
作為秦氏集團的新生代掌門人,一代白衣女神,那在整個碧海市也是高高在上的,但實際上不是這樣,僅僅在集團裏有時就感覺高處不勝寒。
而後天同學聚會,那幾個吃撐了的同學竟然約定:參加者一定要帶上自己的另一半,飛機族和女光棍不能參加!
下周又是爺爺的七十大壽。雖然她跟楊凡有名無實,不過是歪打正著的產物,可爺爺的大壽怎麼能少了他這孫女女婿!
這些活動如果帶著那貨去,豈不是丟人顯眼?
楊凡收拾好化糞池,做在樓下洗衣服。她的一些衣服從不用洗衣機,那洗衣機什麼衣物都往裏扔,她嫌不幹淨。
一件旗袍空降在他麵前的衣盆裏,又有兩雙襪子從樓上丟下來,一隻竟搭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接著就聞到一股酸餿味兒。耐心地把襪子放到另外一個衣盆裏,襪子是不能與其它衣物混洗的。
一副黑色罩罩仿佛像帶著翅膀,不偏不倚,正落落在他的頭上,他從對麵殘缺的鏡麵上看到自己的身影,就像二戰時期的飛行員。
苦笑著拿下來時,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刺了一下。不好,它上麵可能有針兒刺兒什麼的,這實在太危險啦。可能是極小的細玻璃茬兒,找不到於是鋪在胸前,隻要感覺到疼就找到它啦。
秦柳又把被單和浴巾拿出來,本來這被單是用洗衣機的,但是她要懲罰一下他。
上個月,那中學同學朱小一,為了能夠接近她,充當送桶裝水大叔的兒子來到別墅。楊凡熱情地幫著朱小一往二樓上扛桶裝水,兩人一前一後,不知怎的那朱小一剛踏上最後一級台階,連人帶桶滾下樓梯,摔成了腦震蕩。
朱小一本不是什麼好角兒,來送水就是隻想吃腥的貓,她都想踢爛他的蛋蛋。但是,他如果摔死在她自己的別墅裏,且不說他的父親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的媒體專門涉獵這種花邊新聞,那會是種什麼樣的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