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規定不能用這個名字了嗎?”
林琅罕見地來了脾氣,麵對呼啦啦走來的一大波人,依然不客氣地回懟道,
“再說,我也從來不跟別人比。最後一點,沒聽清楚就不要亂說話,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
名字,是林琅唯一記得的東西。對於無論如何都想不起過去的他,這個名字,不隻是一個名字。
“你——”
迎麵走來的都是一群年輕人,出言不遜的是一名看起來與林琅差不多年紀的血衣少年,王人圖。
他對天海小王子推崇備至,聽到區區一個凡人竟用了相似的姓名,一時沒忍住就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卻沒想到,身為凡人的林琅,竟敢毫不客氣地頂嘴,頓時氣結。
“圖弟你也真是的,何必跟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鬥嘴,也就堂弟你們爛好心,要是我啊——”
“敢問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恕我孤陋寡聞,還真是不知道。”
懟一個也是懟,懟兩個也是懟。聽到又一人不善地開口,話裏還針對黑王子,林琅強行打斷,微笑著出聲,再來一發嘴炮。
“你——”
一臉高高在上的王孫歸,被噎得死死的,隻能惡狠狠地瞪著林琅,卻說不出話來。
“小子好氣魄,能把這龜孫子氣得變成豬肝色,真是大快人心!”
看到討厭的人氣得要命,林琅頓時開心了許多。
忽聞一道興奮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林琅下意識看向司鴻野,腦海中又聞:
“幹得漂亮,早就看這龜孫子不爽了。放心,有我們在,他不敢亂來。”
“剛剛不是司鴻野。”
林琅朝司鴻野遞了個明白的眼神,忽見黑王子的兄長琅琊朝自己眨了眨眼,頓時想到一句話:
“人不可貌相!”
“琅琊兄,進入上古遺地的名額,可是連我們修行者都頗受限製,如今這凡人闖了進來,出去了怕是不好交待。”
這時,又有一個負劍青年站了出來,朝著琅琊等人微微拱手,一副為你好的模樣,意味深長地出聲提醒。
“不勞費心。”
琅琊尚未開口,琅玕稍微上前半步,將林琅擋在身後,冷冰冰地開口,維護之意盡顯。
“司空劍,你管的太寬了。”
之前一直溫和帶笑的琅琊,神色一冷,威儀盡顯,相當的霸氣。
“好,好得很!”
負劍青年司空劍被琅琊兄弟倆一人懟了一句,麵子裏子一絲不剩,偏偏又發作不得,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隻得挑軟的柿子,狠狠瞪了眼林琅。
“司空——賤!”
自打聽到“司空劍”這個名字,林琅眼底的神色就變得微妙了起來,眼看這人又莫名其妙瞪了過來,林琅咧嘴一笑,比了個中指,向下一豎。
“小子你找死!”
盡管看不懂手勢的意思,司空劍也能看出林琅的挑釁,當下沒忍住,就是朝著林琅拔劍一斬。
越是不屑凡人的,越是受不得凡人的挑釁,曾經的老女人如此,此刻的司空劍亦是如此。
“當——”
不知何時,司鴻野已來到雙方之間,隨手操刀就是一砍。
呼——
劍氣刀氣無聲相撞,掀起兩邊氣浪,擴散開來。
“林琅是灑家的朋友,有誰不服,來戰!”
軒昂魁偉的司鴻野往那兒一站,就是一種威懾。修羅門單脈相傳,個個都是凶狠好戰的硬茬,亦正亦邪,還真沒幾個人敢惹。
“這凡人——”
最先跳出來嚷嚷的王人圖,大張著嘴巴呆了呆,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若貧僧沒有猜錯,此次億萬古器紛紛現世,其中不乏神器存在,諸位又何必在這裏置氣?”
司鴻野震懾,迦葉白圓場。兩個人一唱一和,這場無關痛癢的衝突便算揭過。
司空劍等人找了個不痛快,冷哼一聲甩袖離去,一波人呼啦啦來,又氣衝衝去了。
“多謝迦葉兄、司鴻兄解圍,多謝琅琊兄、琅玕兄維護。”
找茬的人走了,林琅幽幽的盯著司空劍多看了一眼,轉過身來朝著眾人拱手道謝。
“你小子能活著走到這裏,還真不是一般的運氣好!若非灑家師門單脈相傳,還真想拉你入門。”
林琅的性子本就頗對司鴻野脾氣,如今又見了林琅這般膽魄,更是欣賞佩服。
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凡人,能像林琅這般,麵對一群修行者,不僅絲毫不受氣勢所迫,還能麵不改色地笑談甚至不假辭色地爭鋒相對。
“貧僧也是。”
迦葉白雙手合十,微笑著附和了一句,頗有那麼點意味深長的味道。
月天門和修羅門世代交好,連這單脈相傳的規矩也一樣。
“哈哈,你們不能,我卻是能的。若林琅你有意修行,我們星羅島是個很不錯的選擇,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