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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安盯著心電圖，一旁護士拍了拍她的肩膀。
了什麼，慕安安沒聽清。
她就是執念一樣盯著心電圖。
而在護士要拔掉心電圖時，慕安安猛的伸手扣住護士的手，“別動。”
護士不理解，“病人家屬在外麵。”
“在等一下。”慕安安。
護士沒辦法理解的看著她。
慕安安卻執拗的盯著心電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倒也看不出她什麼情緒來。
一旁護士，“這種事在急診科很常見，你倒也不必太介懷。生死有命，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該做的事。”
“生死有命？”慕安安突然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我們做了我們該做的？”
“好輕鬆啊。”
護士聽著慕安安這些話，並不能理解，“你什麼意思？”
慕安安，“剛才進來的時候，心電圖上麵的數據一直在走，心跳線條浮動很大，明他在掙紮，在求生。”
可最後，還是抗爭不過。
最後，還是變成一條直線，與這世界徹底了再見。
慕安安低眸，朝床上人看去時，護士已經為其蓋上白布。
同時，門外傳出了男人慘烈的哭泣聲。
護士在催促，“你還是別耽誤我們工作了。”
護士輕輕把慕安安推了出去，“你這樣實習生我也見了不少，都是一開始接受不了的，不過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了，誰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護士完，已經將慕安安推了出去。
門一開，門外男人的哭嚎聲更為慘烈。
男人形象並沒有那麼整齊，隻是蹲在那邊，身上衣服有點髒，頭發淩亂，留著胡子。
慕安安一眼認出來，是剛才看到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已經完全崩潰狀態，抱著椅子哭的特別慘，“爸爸，爸爸，爸爸……”
他一遍遍哭喊。
可嘴裏突然喊著這兩個字之外，便喊不出任何話語。
周圍不少醫護、路人看著都不忍心。
甚至有人感同身受的紅了眼眶。
慕安安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
腦中，隻有那掙紮求生的心電圖。
耳邊男人的哭泣聲跟那心電圖的聲音結合在一起，讓慕安安整個人都處於木訥的狀態。
“害，是真慘啊。”
“張老頭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之前送進來醫生就讓坐心髒支架手術，可是張老頭死活了不肯做，現在……哎！”
“哪是不肯做啊，就是沒錢，這張老頭就領著那麼三千塊的退休工資，要養自己，還要養著兒子。”
“他這個兒子不僅是瘸腿，而且智力也有問題，根本沒有工作能力，現在老人一走……這兒子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連葬禮都沒辦法弄吧？”
周圍人聲議論著，同時也把離世的老人與這個做在地上抱著椅子嚎啕大哭的男人的身家背景都完了。
慕安安垂下眼眸，隨後轉身離開。
她去了隔壁的辦公室，從裏麵拿出了一張卡片，隨後在卡片背麵寫了一連竄電話號碼。
慕安安走了出去，直接推開人群，蹲到了在大哭的男人麵前，把卡片遞上。
男人沉浸在悲痛當中，並沒有理會慕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