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禦給慕安安擦拭的時候,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就是看著很平靜,然後動作很緩慢。
一點點把慕安安手臂上的血跡擦幹淨。
隨後又給慕安安換了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慕安安皮膚上有些傷疤,看著不是什麼大問題,應該是日常不注意的時候磕碰到了。
宗政禦找了祛疤膏,把慕安安身上那些傷疤都給塗好,才給她重新換了一套睡衣。
又幫她把臉塗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隻要是宗政禦在的地方,都會備上慕安安需要的日常生活用品或者衣服等。
哪怕很多地方慕安安都不知道,甚至沒去過,但裏麵依舊備好了慕安安需要的一切。
就比如這個公寓。
連宗政禦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置辦,但一定是有一段時間了。
因為……
睡衣穿在慕安安身上,都了。
慕安安的衣服都是按照慕安安當時尺寸準備的,更何況慕安安在禦園壪這些年體重一直很穩定。
她有健身習慣,就算是高考的那段時間,體重也是不變的。
但最近確實是肉眼可見的瘦下去。
臉上嬰兒肥都沒有了。
“怎麼老不好好吃飯,嗯?”
宗政禦撫著慕安安的臉,聲音略帶幾分無奈。
隨後靜靜看著,什麼話都沒有。
一直到,克製的敲門聲響起來。
羅森推門進來,“七爺,問出了。”
宗政禦眸光一寒,往羅森那邊掃了一眼。
什麼都沒,沉默的站起來,為慕安安拉上被子,低頭在慕安安額上落下一吻。
窗外月光照進來,映照著宗政禦這一吻,格外溫柔。
隻是……
當宗政禦這個吻結束,轉身好外走時,所有的溫柔頃刻之間收起。
眸光凜冽尖銳,一身氣場。
羅森把剛才在商場大鬧的那些人全都安排在這房子的地下室內。
在羅森為宗政禦打開門時,宗政禦直接伸手,準確的將羅森扣在腰上的手槍拿了出來,麵無表情的拉響包廂。
與此同時,地下室內,幾個人被捆在一旁。
宗政禦站在這些人麵前,居高臨下,一身淩冽寒氣,“剛才誰開的槍?”
他問時,聲音低到極致。
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裏,顯的特別的可怕。
這些動手的人,全都是敢死隊,早就料到這個時候,所以表現的也算是從容,但在宗政禦走進來,站在這裏的這一刻,這些人臉上出現了慌亂。
有一個人偷偷抬起看宗政禦……
結果,宗政禦直接舉搶,對準那人的肩膀上便連射三四槍,直接把對方肩膀打爛,躺在地上哀嚎。
而那濺起的血肉直接濺到了旁邊人的臉上,嚇的人臉都直接蒼白了。
黑洞洞槍口移到他那邊時,對方直接祈求,“不,不是我,我不是開槍的,我們這裏隻有三個開槍,就我,就我沒有……啊!”
尖銳的慘叫聲自地下室傳出。
整整一分鍾時間,淒慘而可怕。
兩分鍾後,宗政禦從地下室走出,將已經無子彈的槍丟換個羅森。
他脫了身上沾了血的外套,隨意的丟置在一旁,“別讓這些人死。”
留下這一命令,宗政禦直接上樓。
羅森忍不住朝宗政禦的背影看去,雖他隻穿了一件簡單白衣,但背脊挺直,走路沉穩而淩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