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表情愣住的盯著自己麵前坐著的少年。
少年穿了一身黑色衛衣，整個人很深沉的那種，衛衣帽子扣在頭上，招牌厭世臉。
不笑，也沒有什麼表情。
就這麼盯著九。
九吃粥的勺子，順勢掉到了碗裏，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這才回過神來。
她好像，很久沒見到這個人了。
好恍惚啊。
恍惚的，仿佛這個人已經消失在她的世界裏很久很久了。
九將視線移開。
“你好像坐錯位子了。”她開口，聲音有點顫。
急忙抓過紙巾，擦了擦嘴，又擦手，來演示自己的尷尬和慌張。
宋停回答，“沒有。”
九，“你坐錯位子了。”
“沒有坐錯位子。”他重複回答。
九有些急躁了，“我你坐錯位子了，這個位子是有人做的，我……我男朋友在坐，他去接電話了。”
“你要是在不走，他回來了誤會了什麼，就很不好了。”
“知道嗎，我男朋友，那是我男朋友，所以你坐錯位子了，你趕緊走吧，可以嗎？”
九急了，話就有點多，一直強調‘男朋友’。
宋停還無動於衷，反問一句，“宋景和是男朋友，他也是男朋友。”
“對啊。”九理直氣壯，“有兩個男朋友怎麼了？”
“那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
“我有兩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他們兩個都沒意見……什麼，你什麼？”
“介意多一個嗎？”宋停重複。
九不話了。
就這麼愣愣的盯著宋停。
她是不知道，宋停以什麼樣的情緒，能夠盯著一張厭世臉，麵無表情的問她，介意多一個男朋友嗎？
這算什麼？
九跟宋停對視了好幾十秒，最後發現自己心裏亂糟糟的，沒辦法思考，就趕緊將視線移開。
她脫口道，“你在什麼鬼話，你自己都有女朋友了，還什麼男朋友，你這人很搞笑。”
“你都有兩個男朋友，我有兩個女朋友怎麼了？”
“宋停！”九有些惱怒了，“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想把你當成女朋友。”宋停。
“當成三是吧！”九很惱怒，“你自己有一個快結婚的未婚妻，然後跑來招惹我，我就問你，你為了什麼？”
“但凡我的生活平靜一點，你就冒出來，但凡我能夠好好過一點日子，你就要出來攪局，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又或者，就我這樣的，在你眼裏，就是不能有好？”
“還是，你覺得，你不想放過我，想折磨死我，你才能善罷甘休，你才能痛快，是嗎？”
九一句句的質問。
她準備站起來走人，但宋停突然伸手把她按住。
他，“我沒有見不得你把你當成三，剛才想跟你開玩笑，就好像你跟我，你有兩個男朋友，都是你在跟我開玩笑，你不是能夠腳踏兩條船的人，九九。”
九被他話的有點動容。
宋停繼續，“你在我眼裏很好，就是因為太好，所以才會想讓你好好的，不是不放過你，也不是想折磨你，是想你好好的。”
他是很平靜的去這些的。
往常，宋停壓根不會去這些，也不會去表達這些。
隻是九一聲聲控訴，他必須要一句句回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