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中一如既往地寂靜,莊子小聲地對心魔說道,我們現在是否從結界中進去?
當然,進入結界在說,心魔說畢,就一個躍身跳了進去,莊子也跟著跳了進去。
穿過結界,迎接莊子和心魔的是一片花海,和蝴蝶穀的萬丈深淵相比,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心魔和莊子藏在花叢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兩人在花叢中等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花叢中,蜜蜂嗡嗡地叫個不停,蝴蝶飛來飛去,鳥兒啼鳴不斷,各種花爭相鬥豔,倒是美不勝收。
看來我是多慮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走吧,先出這片花海。
這兒一片花海,看來正是魔界的春季。不過這花草叢生啊,無路可走,到處是野花、野樹,野草,莊子和老誇一路披荊斬棘,走了半天都沒走出多遠,花草旺盛,很難走出去,而且莊子和心魔的身上,被這花草劃傷了不少。
不對,這花草有毒,是否感覺到癢?心魔突然說道。
是有點癢,不過沒感到別的異樣,真的有毒嗎?莊子問道。
正常的劃痕,傷口成血紅色,而這劃痕卻呈現黑色,這是有毒的症狀。這毒雖然不夠烈,輕微的一點,不會對人造成傷害,但被劃久了,就會讓毒液累積,進而中毒。
即使沒有毒,我們也不可能走出這片花叢,除非長了翅膀,飛出去,靠走很是艱難,莊子憂愁地說道。
難怪無人看守,有這密密麻麻的花叢和帶毒的葉子,就會讓你望而卻步。
我們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原路返回吧,等我們長出翅膀在來,莊子開玩笑地說道。
沒翅膀那就造個翅膀出來,你不是很想見識我的絕技嗎?那今天就讓你開開眼。心魔說吧,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來,把裏麵的藥到了出來。
一股屍臭味傳了過來,這是什麼東西啊?
是兔子的屍油,就是死了的兔子的肉油,兔子是很多飛禽的美味,這東西很有用。來塗抹在身上,一會裝死,等地飛禽來了,我們就抓住他們,讓他們帶我們出去。
聽你的,來吧,這就是你所謂的絕技,裝死啊,不知效果怎麼樣。
試一試就知道了,趕緊躺下,躺下就不要亂動了,要耐心點,即使有吃腐肉的動物來,他們也未必會立馬飛下來,他們會盤旋一會,觀察清楚才會飛下來,所以,一會要忍著點,不要著急。
行,聽你的,那就來吧。
莊子和心魔,躺在草叢裏,把頭用草遮住,透過草的縫隙,以便觀察那些飛鳥的情況。一會兒工夫,就飛過幾隻鷂鷹來,盤旋而下。
就在鷂鷹接近心魔和莊子時,心魔和莊子立馬躍身而且,迅疾地抓向鷂鷹。
鷂鷹正俯衝之下,見莊子和心魔躍身而起,就立馬用力揮動翅膀,想躲開躍身而起的莊子和心魔,可惜鷂鷹俯衝的有點快,一下改變不了下降的趨勢,被莊子和心魔抓住了雙腳。
鷂鷹,拚命往前飛,不敢落到。大約飛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飛出花海。
出了花海,莊子和心魔就鬆開了鷂鷹,跳在地麵上。
莊子一臉喜悅,對心魔笑道,這魔界的蝴蝶很大,鷂鷹也很大,魔界的動物要比我們人間大的多。
恩,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魔界,畢竟是魔界,和我們人間是有所不同。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這陌生的地方,不知該往哪兒走,空間到是大的很,就是漫無目的。
漫無目的地亂闖就行,反正回是回不去了,被這鷂鷹一頓亂飛、亂帶,我們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要麼死到這,要麼勇敢地闖蕩一番,後悔已為時已晚。
沒有退路,隻能放手一搏,那就闖吧!
莊子和心魔在叢林中潛行了一段路程,望見前麵有一座宮殿,就向著宮殿前行。
宮殿外麵,百花齊放,道路光澤鮮亮,進出的妖魔不少,莊子和心魔潛行到宮殿下,認真地觀察這進出的妖魔。
一會功夫,兩個妖魔踉踉蹌蹌地從宮殿走出來,腿腳被包紮過,兩個人頭發很粗,和馬鬃一樣,是兩頭馬妖。兩人邊走邊說道,這花國的醫術的確高明,幾下就幫我們治好了傷,如果魔界沒有花國,每天不知有多少魔獸死亡。
心魔一聽這話,原來這個地方是魔界看病的地方,這正和我意,我也是醫生,這地方很有利於我,我們也假裝受傷,進去宮殿在說。
莊子一聽,拿出一把小刀,準備割破胳臂。
心魔立馬攔住莊子,我們用不著自我傷害,我們在花海,已經被帶毒草木割傷,這種草木的劃痕,要比刀子割傷更自然,更容易讓人相信。
莊子就問道,那就這樣進去嗎?這點小傷用的著看醫生嗎?
就這樣進去,看醫生不分病大小,小傷也是病,況且我們中的是毒,必須看醫生啊!
兩人假裝神色凝重,匆匆忙忙地往裏麵走,邊走邊喊道,救命啊,我們中毒了。
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火紅色的頭發,眼睛堅定,麵容冷峻,穿著一身青衣,一看就是一個不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