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審訊室出來的依依,覺著自己和冷雲天似乎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
那一刻她心裏對冷雲天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放下了,那一刻的依依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冷雲天沒事。
“哥,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案子查清楚,還他清白和自由,好嗎?我不希望你未出生的外甥他的爸爸有事兒。”
“依依,哥會查清楚這件事的,如果他真是被冤枉的,法律自會還他一個公道。”
幕家老太爺終於給幕彥夕打來電話。
還是那句話,在案件審訊沒有終結以前,誰也不能見冷雲天,隻能疏通關係見見涉案人員,據說這次的兩名涉案人員一口咬定他們在酒吧和酒店從事毒品交易的事兒是得到冷雲天默許的,現在隻能從這兩個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想救冷雲天,隻有從這兩個人身上找突破口。
幕彥夕聽爺爺這麼說很是失望,爺爺讓人把這兩個人的資料傳真了過來。
幕彥夕把資料遞給程遠航,“連爺爺都說這件事很棘手了,他安排了人,下午我們可以見到這兩個人,但是見不到雲天,隻見這兩個人有什麼用啊,遠航,雲天這次是不是真的完了?”幕彥夕一臉無措地看著程遠航。
程遠航反複看這兩人的資料,他發現其中一個中年男子還是通緝犯,涉及兩年前的一場毒品案,兩年來在A市隱姓埋名,兩年期間已經不和毒品生意打交道,不僅如此人還患了肝癌晚期。
另外一個隻是一個不滿十八歲的毛頭小夥子,有偷盜的犯罪記錄,他此次運送的毒品聲稱是給這名中年男子的,看得出這個毛頭小子什麼也不知道,中年男人說什麼,他便跟風說什麼。
亡命之徒,人都患病要死了,怎麼還要想著害人。
也許幕家老太爺說的對,從這兩個人身上著手,也許可以柳暗花明。
“少奶奶,老太爺說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們倆?”
“爺爺說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去了警察局的羈押室,會有人領著去見他們。”
“少奶奶,這事兒就交給我吧,或許還有一線轉機的!”
程遠航趕緊派了幾個人,按照這兩個人的資料地址,尋找他們的家人。
程方運打來電話的時候,程遠航已經找到了這名中年男子的家,在A市邊緣的棚戶區。
程方運說他馬上就趕到。
進了那個嫌疑犯的家,程遠航不禁皺了皺眉。
破敗蕭條的家裏,沒有一件值錢的家具,床上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奶奶,臥床不起。
旁邊是一個十來歲的丫頭,蜷縮在一旁。
他的家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小丫頭,你家裏人呢?”程遠航問了一句。
小丫頭怯怯的,操著一口方言:“媽媽去賣菜了,爸爸被警察抓了。”
床上的老人吃力的坐起來,“你們又來找我的兒子幹什麼,你們又讓他幹什麼,拿起你們的臭錢,我們不要!”老人從枕頭底下掏出幾遝錢扔在地上。
這個是讓程遠航震驚的,為什麼老者情緒這麼激動,是誰給了他們錢。
“奶奶,你不要激動,我不是壞人,沒有惡意,我隻是來找你們問一些事兒的,您不要激動。”程遠航看著散落在腳下的錢,不知所措。
“妞妞,去街口吧你媽媽叫回來!”
小女孩應聲出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打扮老土,和年齡極其不符的中年女人進來了。
看到地上散落著的錢,她趕緊俯身撿了起來,“媽,你這是幹什麼?這是妞妞爸爸留給我們的……你……”
“留給我們的賣命錢,是不是啊,我們不要這些錢,我隻要我的兒子出來啊!”床上的老人嚎啕大哭起來。
中年婦女也跟著哭起來。
程方運這個時候也按照程遠航的地址找了來。
見這樣的陣勢,也茫然不知所措。
“老人家,我們沒有惡意,因為您的兒子讓我們家少爺蒙受了不白之冤,我們來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的。”
老人不言語,隻是一味地哭著。
倒是那個中年女人,用癟腳的普通話對兩人說:“你們不要和她奶奶說了,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吧!”
最終一個下午,程方運父子知道了大概情況。
她丈夫,也就是這次涉案的人兩年前因為初次犯案,舉家逃在這裏,在冷氏旗下的房產工地打工,不想得了重病,沒錢醫治,家裏一窮二白,幾天前他拿著十萬塊錢遞給家裏,說是他要去辦一件大事兒,事成之後,會有人安排他們母女還有老人家。
程遠航和程方運明白了幾分,他果然是有人指使的。
這個幕後黑手是誰,這個女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