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冷清河,還在做著徹底顛覆冷氏企業的美夢。
自從昨天得知冷雲山還活著的消息,郝德就有些坐不住了。
“郝德啊,你昨天到現在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冷清河終於忍不住問了句。
“先生,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說啊,什麼事兒?”
“冷遠山還沒有死,他還活著。”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冷清河當即從輪椅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驚詫。
郝德把話又強調了一遍,“冷遠山他沒死?”
這次冷清河重新跌坐回了輪椅,他沒死,怎麼可能,真是見鬼了!
“怎麼可能,他的死我也是親眼看到的,難不成他還能從棺材瓤子裏爬出來啊?郝德,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個消息於冷清河而言,簡直太過重磅了,他感覺郝德是在和他開玩笑。
“先生,我沒有說笑,是千真萬確的,他不僅僅沒死,還和李潤芝破鏡重圓了呢!”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冷清河的情緒又有些激動了。
“先生,這冷雲山到最後死的時候一直都是少爺陪在身邊,這個恐怕得問少爺。”
“昊天,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冷清河狠狠地咬了咬唇,“郝德,我哥不能活著!”
“先生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隻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他活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
“郝德早就料到先生的意思了,現在隻要先生一聲令下,程方運在鄉下的房子今晚將葬身火海,隻是陪葬的有些多,李潤芝,程方運這些人統統得去陪葬!”
冷清河眯著眼睛,眼睛裏依舊是狠戾的光:“他們那對兒苦命鴛鴦,能死在一起也是造化了,至於那個程方運他不是伺候了哥一輩子嗎,就讓他追隨哥去吧,黃泉路上好有個伴兒。”
“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昊天那裏什麼也不要讓他知道!”
“是,先生。”
“他這麼一整天隻要我一得空,他就消失了,真不知道是在幹嘛?”
“昊天少爺的心恐怕還是在那個白依依身上啊!”
“紅顏禍水!最近歐陽若晴不是跑這兒跑的蠻勤快的嘛!”
“昊天少爺的執拗你該是知道的。”
“罷了罷了,我現在也不想多管他了,把我們眼下的事兒辦好才是最重要,郝德就按照你想的去辦,今晚希望一切都化為滾滾濃煙!隻有死人才不會透漏任何秘密。”
“是,先生,天黑了,我就打電話安排。”
關於冷遠山的事兒,郝德思考了整整一天,他設想了好幾種可能,但是最後發現,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自己和冷清河始終牢牢地綁在一起,脫離不了幹係,他不想晚景淒涼,現在的他即便是後悔,也隻能硬著頭皮一錯再錯了,沒有回頭路了!
冷清河和郝德並不知道此時的冷雲天已經脫離了危險,也不知道就在昨天程方運在見過郝德之後,就馬上把人都轉移到了A市。
鄉下就隻有一個平日裏照看宅子的老媽子了。
晚上八點多。
冷雲天在樓下車裏和程遠航足足坐了三個多小時後,終於看到了依依和白彬彬的身影。
今晚安娜值班,白彬彬可以放心送依依回來,再說,他怕萬一冷雲天還在樓下等的話,依依身懷有孕,萬一有個什麼變動的話,依依的身體會不方便。
看著依依逐漸走向這裏,冷雲天一陣激動,他推開門直接跳了下去。
“依依!”冷雲天喊了聲。
依依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他,依舊覺著心跳加快。
今天的他似乎很頹廢,借著路燈,可以看到他白色的襯衣上有著微微的褶皺,他的頭發有些淩亂,認識他以來,很少見他這麼不修邊幅過。
依依被冷雲天這麼一喊,定格在了原地,腳下似乎挪不開步子。
“依依,我想和你說說話。”
白彬彬上前一步,眉宇間糾結著一股微微的怒意,“冷雲天,事到如今,你和依依還有什麼可說的?”
冷雲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局促不安的依依。
今天的她依舊長發披肩,西米亞風格的流蘇長裙,在橘黃的路燈的映襯下,冷雲天看到了依依的表情,局促不安,彷徨不定,她見冷雲天投向她的目光,趕緊躲閃開來。
他要和自己談,談什麼?
“白警官,這兒不是審訊的公堂,我和依依之間想要談話,還輪不到你來出麵阻止。”
“我是他哥,我想我有權利和義務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她肩膀上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以前是沒有我在他身邊,讓她獨自承受那些苦楚,現在不一樣了!”白彬彬意在提醒冷雲天如果他還敢讓依依再受到任何傷害的話,他第一個不饒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