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就猜測到幕彥夕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來,一定不會有假,可是從程遠航嘴裏說出來,還是如同一記響雷,讓眾人的心一時間陷入了悲傷的沼澤。
冷雲天更是像瘋了一樣,起身奪過了程遠航手裏的孕檢報告,苦笑道:“怎麼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雲天,那晚你醉得太厲害了,自己做了什麼也許真想不起來了。”程遠航說這話的時候,心裏難受的厲害。
冷雲天撕碎了那堆孕檢報告,轉身狂奔出別墅。
“遠航,快去追雲天,不要讓他出事兒!”冷遠山心痛地說著。
程遠航追了出去。
冷雲天一路狂奔,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雲天,雲天!”程遠航在後麵喘著粗氣喊著。
終於冷雲天沿著路狂奔累了,停了下來,他渾身冒汗,大口大口喘著氣。
程遠航追了上來,“雲天……你這樣會讓老爺他們擔心的。”
“遠航,我沒事,我就是心裏悶,跑跑會好一點兒。”豆大的汗珠順著雲天的臉頰往下流,他的白襯衣濕了大半兒,程遠航一時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雲天,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狀態真的很讓人擔心,我知道你愛著依依,可是現在幕彥夕懷了你的孩子,你們之間有了撇不開的關係了,雲天,依依已經走了,忘掉她,重新開始吧!”
冷雲天不說話,仰臉閉著眼睛狂吼一聲,這一聲裏太多的無奈,痛苦。
此時他的心已經被幕彥夕的孕檢報告撕成了粉碎。
原本美好的憧憬,原本要去尋找依依乞求她原諒的願望瞬間被撕的粉碎了。
“雲天,我們回去吧,老爺,阿姨他們會擔心的。”
兩天後的一個午後,幕公館。
冷雲天提著兩堆禮品上門。
偌大的客廳裏,幕彥夕父母,哥嫂,還有幕彥夕都在客廳等候。
“伯父,伯母我是來接彥夕回冷宅的,她現在身懷有孕,理所應當該是回冷宅養胎的。”冷雲天在客廳站定,低聲說道。
幕彥夕心裏一陣竊喜,程遠航到底有辦法,讓冷雲天親自上門接她了。
“雲天,不是我們說你,你和彥夕是怎麼搞得?前段時間為了不相幹的人鬧得好不愉快,我們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從小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哪兒受的了這樣的氣。”幕彥夕的媽媽很不高興地指責起了冷雲天。
幕彥夕的父親皺皺眉頭,“林珍,你少說兩句吧,雲天這不是來接彥夕了嗎?年輕人磕磕碰碰在所難免,他們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好了,隻要以後好好兒的,少讓我們操心就行。”
冷雲天連連點頭,“伯父伯母教訓的即是。”
這兩天要不是程遠航苦口婆心勸他,要不是他不想讓爸爸小姨擔心,也許今天他也不會出現在幕公館。
他硬著頭皮來,一是不想讓爸爸跟著操心,二是實在不想讓冷家的孩子流落在外。
程遠航說的對,大人之間怎麼樣,不能苦了孩子,自己即便再不愛幕彥夕,也改變不了她肚子裏有自己骨肉的事實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他也得硬著頭皮走下去,雖然他知道沒有依依的路會沒有亮光,漆黑一片。
“雲天,作為平輩兒呢,本來我也不能說什麼,但是我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彥夕對你的好這是眾所周知的,我敢說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像彥夕這麼愛你,現在你們有了屬於你們的孩子,彥夕需要好好嗬護,按說,彥夕在這兒我們會比較放心,但是她始終是你們冷家的人,我們也不好做主,彥夕要是願意和你回冷家,我們二話不說,我隻是想提醒你一句,善待彥夕,她肚子裏懷的是你們冷家的骨肉!”幕彥夕的大嫂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慢條斯理的教訓著冷雲天。
沒來幕家幾次,每次來了冷雲天都會覺著空氣裏都彌漫著一股壓抑,這種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幕彥夕自是看到了冷雲天臉上的尷尬神色,趕緊給她圓場,“我說爸媽,大嫂你們能不能不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雲天啊,好像雲天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一樣,以前也不能全怪雲天,是我太過任性了,現在我肚子裏有寶寶了,我會好好控製我的臭脾氣,和雲天好好過日子的,你們放心好了!”
“你這孩子不就說雲天兩句嗎,就心疼了,前段時間是誰回來哭天抹淚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幕彥夕的媽媽見幕彥夕替冷雲天說話了,嗔怪道。
“雲天,現在你和彥夕孩子都有了,你們及早把好婚事辦了吧,我聽彥夕說,冷老先生還健在,也聽說了你們冷家內部的一些矛盾,對此我深感遺憾和惋惜啊,所幸的是冷老先生沒事兒,改天我親自登門造訪,順便看看什麼時候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幕彥夕的爸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