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請我們的帥氣的新郎把我們美麗的新娘抱起來,向著幸福的殿堂款款走來!”主持人說了句。
冷雲天絲毫不為之所動,他垂著眼眸,滿眼的陰鬱,仿佛這場婚禮與他無關一樣。
“請我們的王子去擁抱和迎接美麗的公主!”主持人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強調。
“雲天,你在想什麼啊?雲天!”不遠處的程遠航提醒著。
冷雲天這才回過神來,卻是一副不知所然的神情,剛才主持人在說什麼,他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在坐的人,馬上就騷動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坐在水晶月牙上的幕彥夕如坐針氈,這又是怎麼了,關鍵時刻。
人群中不請自來的莫露露看著這個場麵有些幸災樂禍了,這新郎可是完全不在狀態啊。
自己告訴幕彥夕白依依懷孕的消息,原本是想看著幕家和冷家自相殘殺,結果這個幕彥夕倒是能沉得住氣,冷雲天都和白依依有孩子了,她居然還能接受,還要矢誌不渝地嫁給他,也真都執拗的!
“我想是咱們的新郎有些緊張了,畢竟這是人生的頭一遭啊,所謂人生有幾樂,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咱們的新郎官已經激動和緊張的不知所措了……”主持人還在自娛自樂地打著圓場。
冷雲天這才緩緩走到幕彥夕跟前,卻是遲遲沒有要抱起她的意思。
幕彥夕終於坐不住了,她起身,捧著一大捧玫瑰直接挽住了冷雲天的胳膊,“老公,我不需要你抱著我,我要和你齊頭並進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一起走向幸福,走向未來!”幕彥夕的急中生智化解了一場尷尬,主持人直冒汗,遇到這種新郎完全不在狀態的還是頭一遭。
冷遠山和於佩琴捏著一把冷汗,雲天這孩子這段時間就一直這麼渾渾噩噩,不知所以,讓人擔心的厲害。
幕彥夕挽著冷雲天的胳膊,滿眼的幽怨,低聲說著,“雲天,我希望我們的婚禮能安然地舉行完畢,有什麼禮畢之後再說,好嗎?”
婚禮司儀開始主持兩個人的宣誓儀式,在問到雙方是否願意結為夫妻時,幕彥夕迫不及待地說了句願意,輪到冷雲天表白的時候,他遲疑了,幕彥夕輕輕扯了扯冷雲天的衣角。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尖利的女聲從天而降,“不願意,不願意,我替冷雲天說出他內心的話!”
大家望向這個聲音的來源處,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一件大紅的限量版修身羽絨服已經看不出原有的模樣,修身褲,小短靴都濺滿了泥濘,這樣的女孩兒出現在婚禮現場和一身身華服傍身的賓客們格格不入。
“歐陽若晴!”幕彥夕和冷雲天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原來這個渾身髒兮兮的女孩兒居然是歐陽逢春的千金啊,怎麼堂堂大小姐變成了乞丐樣。
幕彥夕不免癟癟嘴,“歐陽小姐,你這是鬧哪出啊,怎麼你們家是把你掃地出門了嗎?這樣一副尊容就出現在了婚禮現場,你如果是來給我和雲天祝福的,我可以說聲謝謝,請入座,你要是誠心來搗亂的,那很對不起了,請你離開!”
“先生,原來這個從天而降,髒不拉幾的女孩兒居然是貴千金啊,這是離家出走了,還是剛從泥坑裏爬出來啊?”莫露露趕緊捂著嘴巴,鄙夷道,在她心裏對這個歐陽若晴可是不感冒,這個女孩兒似乎特別防著她和歐陽逢春有一腿,不過這豈是她能防住的,今天的歐陽逢春還不是撇下太太帶著自己來參加冷雲天的婚禮了。
歐陽逢春看著女兒這副尊容出現在這兒,他的臉上也掛不住了,這真是家門不幸啊!
他們家的女兒怎麼這幅乞丐樣子出現在了冷雲天的婚禮上,還俠女似的阻止這場婚禮的進行,歐陽逢春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他掩著臉把頭別了過去,裝作沒看見,臉卻燙得厲害。
歐陽若晴可不吃她這一套,大聲說道,“我這樣一副尊容好過許多儀表堂堂,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幕彥夕,我就是來搗亂的,我是來阻止冷雲天來娶你的!”歐陽若晴雙目炯炯地怒視著冷雲天,嗬斥道:“冷雲天,我今天是來罵醒你這個陳世美的,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在這兒結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個女人因為你都快沒命了,她為了不給你添上一點一滴的負擔,懷著你的孩子背井離鄉,偷偷去生你的骨肉,可惜命運不濟,孩子沒了,她危在旦夕……”
“夠了,歐陽若晴,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幕彥夕的臉都氣到變形了,她設想了千種萬種自己婚禮被破壞掉的可能,程遠航的,秦媽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半路上殺出來的這個程咬金卻是歐陽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