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雲天決定帶著依依回國了,國內的事兒解決不了,他和依依即便是躲在哪兒都不會安穩,他需要的是一個心無旁騖的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照顧依依,可是隻要和幕彥夕的事兒不解決,他和依依就永遠不會安心。
來英國的時候因為有白彬彬的照料,冷雲天才開了私人飛機,返程就剩下他和依依,路途遙遠,他有些不放心,隻得在網上訂購了機票。
同樣是十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雲天帶著依依回到A市,這個女人剛剛生產完不久,原本不該是這麼來回奔波的,可是自己究竟是給不了她一個安穩的生活,冷氏集團的事兒交給年老多病的爸爸和程遠航,把自己闖下的禍,把一切難題都丟給他們也著實不合適。
冷雲天悄然歸來,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下了飛機,已經是下午,他把依依裹得嚴實,租了輛車,直接往他的秘密基地走去。
“雲天,我們去哪兒?”依依偎依在雲天懷裏,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兜兜轉轉她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兒,心裏究竟說不出萬千惆悵。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嗎?回我們的家,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冷雲天柔聲道。
“可是你剛才說的地址不是咱們家的地址啊!”依依有些奇怪,她記得的,他們之前生活過的地方。
冷雲天笑笑,“去了你就知道了,這兒絕對是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到了別墅區,冷雲天小心翼翼地牽著依依的手下了車。
這個別墅區遠離城市的喧囂,就坐落在市外的半山腰,別墅掩映在婆娑的樹影中,雲天拉著依依的手進了別墅院子,走到門口,他指紋驗證過後,門開了。
“依依,眼睛閉上!”雲天說了聲,依依聽話地閉上眼,雲天打開燈,然後把依依的帽子和厚重的圍巾拿下來,依舊牽著她,“這兒是台階,和咱們以前家裏的布局是一樣的,小心!”雲天提醒著依依,依依在雲天的指引下,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挪著腳,她嗅了嗅鼻子,空氣中居然有熟悉的花香,這兒雲天一直請著一個鍾點工,他交代過的,必須保證客廳裏瓶子裏的白百合隨時都保持新鮮。
“雲天,怎麼還有花香?”
雲天瞥了一眼,客廳玉質茶幾上的那個漂亮玻璃瓶裏的百合,開得燦爛,該是剛剛換過,這個鍾點工倒是很稱職,家裏也收拾的一塵不染,絲毫沒有因為過節,因為主人長時間的不在就有絲毫的懈怠。
“好了,自己睜開眼看看!”
依依緩緩睜開眼,這裏儼然和他們生活過的地方所差無幾,一種久違了的熟悉感頓時襲來,她緩緩在客廳裏轉悠,小到壁紙,大到每一個家具,都和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一樣,“雲天,這兒簡直就是咱們的那個家的複製品啊,你該是下了多大的一番苦功啊?好端端的,你動這個腦筋幹嘛呢?”
雲天垂眸,滿臉都是遺憾,聲音裏帶著苦澀:“那個家已經大變樣了,被幕彥夕重新裝修過了,再也找不到絲毫過去的痕跡,所以我才選址重新按照我們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布置了這裏,怎麼樣,不能打滿分,九十五分該是有的吧?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家我會記得如此的清晰,在裝修的過程中,我都是按照我的記憶來的,很是驚歎自己的記憶力,那個家居然刻在我的骨子裏。”
是啊,那個家又何嚐不是刻在依依的骨子裏呢!
把依依安頓下來,雲天給安娜打了電話,在這個城市裏,雲天是否已經找不出第二個人可以信賴的人,他希望自己在處理冷家的事兒的時候,安娜能幫著自己看著依依,雲天把這兒的地址告訴了安娜,並且囑咐安娜來的時候,買點食材,而且這裏的地址讓安娜一定要保密。
年後安娜因為在經天的問題上和家人有了分歧,一氣之下,早就返回了市內,她一聽這個時候雲天和依依居然回了國,二話沒說在樓下超市買了東西晚飯前就開車趕到了雲天所說的地址。
安娜把車開進了院落,提著兩大袋子東西去按門鈴,開門的是雲天,才不過十多天未見而已,他似乎清瘦了很多,“安娜,來了?”雲天唇角微微彎了彎。
“依依呢?”安娜進了門,看到了家裏的格局,安娜起初真是懷疑自己走錯了路,這兒簡直就是他們以前的那個家的翻版,隻是地址明明確確不是那兒啊,看著站在客廳裏的安娜臉上的不解和茫然,雲天問了一句,“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