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幕公館出來的冷清河覺著自己像是條喪家之犬,可憐可悲可歎。
幕彥晨根本就不買他的賬,這下好了,這白盛業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樣,時刻威脅著自己。
他到底在哪兒?冷清河眉頭緊鎖,既然白盛業在幕彥晨手裏,就不信他不去找他!
這麼想著冷清河拿出電話,安排人來潛伏在幕公館附近,時刻關注幕彥晨的去處。
不想這種跟蹤監視的把戲幕彥晨早就料到冷清河會使了,他直接給阿寬撥去電話,“這些天你們看好白叔便好,有什麼事兒電聯,不要來找我!”
被灌醉的白盛業足足睡了一個下午才醒過來,渾身像是灌了鉛一樣難受。
“水,我想喝水!”白盛業無力地喊道,他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裏。
幕彥晨的馬仔阿寬示意阿林給他倒杯水,白盛業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後歇了口氣,“我這是在哪兒?”
“這是幕少安排的住所,白叔就別問了。”
“阿寬,謝謝你們救了我。”
“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放我走呢?”白盛業懇求道。
“白叔,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這兩年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陪著你,看著你,你就消停一些,幕少把你安排到這兒自然有他的道理,白叔你就不要讓我們為難了。”
白盛業翕張著幹癟的嘴唇,“幕少還要我這把老骨頭幹什麼,他希望我阻止女兒的婚禮,我照辦了,他還要怎麼樣?我可不可以和他通個電話?”
“白叔,幕少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哪兒敢打擾他,他剛剛吩咐過我們,好生照顧好你,沒有什麼事兒不讓我們聯係,你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我就和他說幾句話而已。”白盛業越發意識到這幕彥晨真的就是一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
“白叔,說過了,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的,幕少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做,旁的恕我們做不到。”阿寬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要不是在香港這兩年他一直負責白叔的飲食起居,和人身自由,覺著有了點個人感情成分在裏麵的話,他才懶得去和他這麼磨嘰呢。
白盛業知道他再說什麼也是徒勞,現在隻能是尋找和等待機會,如果這幕彥晨讓這些人限製自己的自由,就說明自己在他眼裏還有用,隻要還有用,他就一定會再來見自己的,隻是這出現在冷家老宅,又這麼不打招呼消失,依依和冷家的人一定會著急的。
依依現在才是白盛業最為擔心的,和她加起來也沒說了幾句話,而且句句都是讓她遠離大少爺的話,依依一定傷心死了。
白盛業想著眼睛不免蒙上了一層水霧。
像這個樣子,自己不如兩年前就死了,一了百了呢!
夜逐漸深了。
依依在臥室裏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如果不是今天的婚禮被迫中斷,今晚該是她和雲天最美好的新婚之夜。
臥房裏到處都殘留著新婚的氣息,大紅的喜字,紅色的床上用品,就連床頭燈也被換成了極具夢幻色彩的粉紅,看得出小姨果真是處處用心在辦這場婚禮的,可是婚禮砸了,想到這兒依依哽了哽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