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湘抓了兩包藥,將囑咐的那些話又寫在了上麵,交到了老人的手裏。
老人從懷裏翻了好久,最後拿出了兩個銅板,遞了過來。
“謝謝許大夫了。”
許宛湘看著這雙粗糙的手裏那兩枚不顯眼的銅板,身體像是被觸電一般,眼眶裏的眼淚直打轉,急忙抬起頭來。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麼?在沒有治好病之前,我一文錢都不收。”許宛湘信誓旦旦的說著,將老人的拳頭握緊,“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好起來的。”
有了許宛湘的這句話,老人鬆了一口氣。
待人離開後,許宛湘心疼的看著老人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夥計本以為迎來了第一位客人,應該好好慶祝一下,眉開眼笑的送走了人,便進屋邀功。
看到許宛湘黑著臉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掌櫃的,這有了上門瞧病的,您怎麼還愁眉苦展的?”
許宛湘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雖然是開醫館的,可世人誰不希望自己是健康的?有人前來就診,這本就是讓人很悲傷的事情,你們有什麼可興奮的?”
念叨沒有人來光顧的人也是掌櫃的,現在有了找上門的病人,又說出了這麼一副理論,夥計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許宛湘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回到後院,許宛湘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那些厚厚的醫書,中醫和西醫有很大的不同,但很多的藥材都是從古代就開始有的,隻不過現代才被漸漸的利用到的西醫中。
古人曾經也有過手術的案例,那就一定會有麻藥這類的藥材。
許宛湘使勁的翻著這些書籍,可這麼厚的東西,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確實有些困難。
“到底在哪裏?”許宛湘的嘴裏小聲的嘟囔著。
梁讓已經悶在房間裏好一陣子了,實在是餓得不行,這才推門走了出來。
剛好看到坐在那裏發愁的許宛湘,使勁的抓著頭發。
梁讓本不想去理會許宛湘的,剛才的事情他也在氣頭上,可看到她一副愁眉苦展的樣子,還是走了過去。
“找什麼?”
許宛湘使勁抓了抓頭,完全忘了剛才和梁讓之間的衝突。
“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叫做麻沸散的藥?”
梁讓倒是覺得這個詞有些熟悉,隻是忘了在哪裏聽說過。
“有點印象。”
“是嗎?在哪裏聽過,或者有誰用過?”許宛湘一把抓住了梁讓的胳膊問道。
梁讓一臉嫌棄的推開了許宛湘緊緊抓住自己的手,轉過身去:“我不知道,要餓死的人,怎麼告訴你這些。”
以前許宛湘怎麼沒有發現,梁讓竟然還有這麼小心眼的時候。
剛剛的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天,他竟然還在這裏賭氣。
“喂,你是小孩子啊?怎麼還記仇呢?”
梁讓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宛湘:“你說誰是小孩子?”
“若是知道,就趕快告訴我,這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救人命的大事。”許宛湘朝他使了個眼神。
“什麼大事?”梁讓也是個有分寸的人,他和許宛湘之間的這些小打小鬧不過就是生活的調味劑,在正經事的麵前,他還是知道哪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