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悅欣趁著何照山正和江曉岩吵得激烈,悄悄往後退了一步,對江皓澤擠眉弄眼一番,而後飛速開溜。
何照山和江曉岩互貶、互損、互罵,直到吵得有些疲乏,那時曾悅欣和江皓澤早已不見了人影。
曾悅欣不停地跑,直到看不見何照山的影子,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
“哈哈,好刺激啊。”曾悅欣一邊喘一邊笑,“像不像在躲末日喪屍?”
江皓澤茫然。
曾悅欣換了個說法道:“像不像在躲會吃人的僵屍?”
“曉岩和何照山,像兩根柴火棍,體力比你好不了多少,全身上下就嘴的精力最充沛,還隻用在貶損對方上……哪有這樣弱小的僵屍?”江皓澤很公正地把江曉岩和何照山一起批了一通。
曾悅欣聽江皓澤那麼形容他們,笑得直不起腰,就是彎著腰,笑得幾乎喘不過氣,她也堅強地把一隻手舉起來,在空中向江皓澤豎起一個大拇指。
“現在太熱了,我們休息片刻再開始打獵。”江皓澤握住曾悅欣舉在空中的那隻手,拉著她往前走。
“去哪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皓澤帶著曾悅欣來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哇,這裏。”曾悅欣沒想到她還會有機會來到這裏。
她自告奮勇道:“我幫你望風,你來開山洞,這樣不會被別人發現。”
江皓澤點點頭,用鑿子將洞口堵著的石頭打鬆,然後一塊塊拿出來,壘到旁邊。兩個人進去後,江皓澤從裏麵把藤蔓複原成原來的樣子,好遮掩洞口。
這裏和原來一樣,各種工具陳設齊全,擺放整齊,還都幹幹淨淨的。
“坐。”江皓澤比了比床,倒了杯水給曾悅欣。
曾悅欣接過水:“江大哥今天好反常啊。”
“是嗎。”江皓澤喝了口水道。
“是呀,江大哥平時很少這麼主動這麼體貼……江大哥,你該不會是有求於我吧?”曾悅欣微微有點不安,她總覺得,昨天晚上那種奇怪的感覺預示著什麼。
“沒有。”江皓澤在曾悅欣旁邊坐下,“你將是我的妻子,我總不能一直對你那樣冷淡。”
曾悅欣笑著喝了口水:“也對,看來預感不準。”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知道你明天就要死去,你會在今天做什麼?”江皓澤轉而問道。
“嗯……我會……”曾悅欣想了想道,“我會把我所有的私房錢拿出來,買好多好吃的菜,和好多很香的酒,和我的家人和朋友們,一起開心地吃東西喝酒,聊天,燃起火堆,圍著火堆唱歌跳舞。”
“我會告訴你我要死了,博取你的同情心,讓你原諒我,然後拿到床墊,晚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江皓澤給曾悅欣又續了一杯水。
“你陪我一起去買酒和菜,大家一起吃喝的時候,你坐我旁邊,陪我聊天,說好多好多話。”最好在回家之前親我一下。
“你等一下。”江皓澤拿起弓箭出去了。
“哎,你去幹嘛呀?”曾悅欣直起腰叫了江皓澤一聲,江皓澤沒回頭。
過了半個時辰,江皓澤拎著兩隻處理好的兔子走了進來,將之前剩下的柴火點燃,在兔子表麵刷上鹽和醬料,放在火上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