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在曾家門口站的時間長了,這會兒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了。一個個磕著瓜子,閑言碎語一陣陣,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
曾誌平對沈氏道:“你窮也好,富也好,是你自己的事兒,以後都跟我們家沒關係了,你別再來上我家的門兒,咱們斷就斷得幹淨些。”
沈氏不滿地道:“憑什麼?餘王他們是你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是我十月懷胎把他們生出來的,你憑啥不讓我見他們?”
曾誌平臉上出現了慍怒,咬牙切齒,鼻孔翕動:“是我不讓你見他們嗎?要是你沒有水性楊花跟了別人,你能天天守在他們身邊,想怎麼見就怎麼見,有今天都是你活該!”
“我怎麼就活該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改嫁怎麼了?我改嫁了就不能見兒子了?我偏要見,看你能怎麼辦!”沈氏豁出去了,叉著腰蠻橫地道。
“行,那你就天天來,”曾誌平氣極反笑,“我隔幾日就去和王陳剛說道說道,告訴他,水性楊花是你的本性,你現在跟了王陳剛又想起我的好來,回來想和我和好,我不同意,你還死纏爛打。”
沈氏一聽這話,剛才起來的氣勢完全低落了下去:“你……你別胡說八道,剛哥不會信你……你不想讓我來,我不來就是了……”
她說著匆匆離去了。
曾餘王望著沈氏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解和失落。
他不明白,他娘為什麼要改嫁給王陳剛。
沈氏聽見曾誌平威脅挑撥離間,就怕得匆匆逃走,可見沈氏和王陳剛的感情不怎麼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而且在王陳剛那裏的地位也不怎麼樣……
更讓他難受的是,在沈氏心目中,他們四個兒子的地位還遠不如王陳剛——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姘夫,來的重要。
為了避免和王陳剛產生嫌隙,沈氏毫不猶豫地拋開他們,說不來看他們就不來看他們了。
王陳剛知道沈氏去給曾家的四個小崽子送糕點,氣得頭頂冒煙,一巴掌就甩在了沈氏臉上:“你個賤人!”
沈氏被打得發懵,她捂著火辣辣的左臉,錯愕地望著王陳剛。
她和曾誌平在一塊兒的時候,曾誌平除了在曾家和麵前,被逼得緊了對她動了手之外,這麼多年來都沒對她動過粗,甚至連責罵都很少出現。
現在她才跟了王陳剛多久,她也沒做啥錯事,為啥王陳剛說打她就打她?
“為啥打我?我哪兒做錯了?王陳剛,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昨晚上還跟你睡一個被窩,你憑啥無緣無故就打我?”
“你個賤人還有臉說,你都跟了我了,就該跟曾家撇清關係,你居然還去給你那四個崽子送糕點,我要是不管你,你得把我王家搬空去送給你的小崽子!”王陳剛大聲地吼罵著,覺得不解氣還狠狠地推了沈氏一把。
“我又沒拿你的錢,我是拿我在曾家存的私房,給我兒子買的糕點。他們是我兒子,我連拿我自己的錢給我兒子買點吃的都不能了嗎?”沈氏覺得王陳剛太不講理,自己太過冤屈。
“你進了我的家門兒,身上的錢就都是王家的,哪兒還有你自己的?以後你花錢,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不對,你現在就把你身上的私房都給我交出來。”王陳剛對著沈氏伸出了手,用命令的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