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鬼,一提錢就原形畢露了。”
徐甲打趣一笑,終於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坐在這裏等病人多傻啊,咱們該去其他科室搶病患。”
“搶病患?”
宋信一咧嘴:“那怎麼好意思?”
徐甲鄙視的哼了一聲:“你搶我一萬塊診費的時候,怎麼好意思呢?”
宋信老臉通紅,又爭辯道:“你這就是餿主意。”
“先不說病患願不願意,人家別的科室也未必放人。 ”
“豬腦子!”
徐甲笑的很奸詐:“咱們去搶那些嫌治療費用高的,沒錢治病的,搶那種別的科室醫治不了的病患。”
“哎,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啊。”
宋信一下子激動的跳起來:“中醫最大的一個優勢就是看病花錢少,最適合窮人看病了。”
“不過,咱們將那些頑固性病患搶來,會不會砸到手裏啊?”
宋信還是有些擔心。
徐甲昂著頭:“怕什麼?有我呢,你們隻管去搶人,快去,咱們分頭行動。”
“好嘞,豁出老臉不要了。”
“我去外科。”
“我去骨科!”
……
宋信幾個師兄像是馬猴子,急匆匆跑了出去。
徐甲閑著無聊,也跑去腦科搶人。
腦科人滿為患。
因為今天剛好是洪天明坐診。
他很有名氣,慕名者甚多,排起了一條大長龍。
徐甲剛走到診室門口,就看到一個民工拿著片子,走進了診室。
而這民工,正是徐甲在雲祥齋遇到的那個民工。
“他手裏拿著片子,應該是去拍核共振了,不是不讓他拍了嗎?照一下兩千塊錢,多浪費。”
徐甲想要拉住民工,但又想看看洪天明看病時的所作所為,就沒有出聲。
民工進了診室,低聲央求了好久。
洪天明一拍桌子,不屑的訓斥起民工來。
“沒錢啊?沒錢你看什麼病啊!當醫院是慈善機構嗎?當我是觀音菩薩啊,你求我也沒用,沒錢自己想辦法去。”
“哪,這是住院單,需要先交十萬塊押金,籌不到錢,你就帶著你兒子回家等死吧。下一個……”
“十萬塊?”
民工一下傻了。
噗通!
民工一下子就給洪天明跪下了:“洪院長不要啊,我兒子才十幾歲,我可不想讓我兒子就這麼去了。洪院長,我哪有十萬塊?您能不能想個便宜的治療方案?”
洪天明不為所動,更不會去扶著民工起來,翹著二郎腿,鞋麵都快頂到民工臉上去了。
“你知道你兒子為什麼會頭痛,甚至於手足發麻?那因為你兒子腦子裏長了腦吸蟲。”
“蟲子依附在腦血管上,吸食血液和營養,再過十幾天,腦吸蟲越來越多,將血管堵死了,你兒子就沒救了。”
“這種病需要做開顱手術,非常複雜,這鬆江醫院隻有我能做,要你十萬塊都是少的,你還不知足。”
民工聽得傻了眼,跪在那裏,眼淚嘩啦啦往外流。
一邊站著的十幾歲小孩子也被嚇懵了。
洪天明厭惡的抽搐了一下鼻子:“要怪,隻能怪你沒本事掙錢,無能!快出去,別在這裏擋道,下一個……”
外麵一幫病患聽到洪天明態度如此惡劣,心中憤恨,卻又敢怒不敢言。
誰讓洪天明是專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