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徒弟趕出去,吳用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
“這麼說,徐甲沒死?那鐵手哪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鐵手跑了?”
“不可能,鐵手身經百戰,況且我答應他五百萬,他怎麼可能跑呢?”
“難道……”
吳用渾身大汗淋漓:“鐵手死了?而且毫無破綻的死了?屍骨全無?”
吳用如坐針氈:“不行,這個徐甲太可怕了,我必須趕緊請三師叔出山。”
“我要壓住陣腳,這個徐甲哪有那麼可怕,我就是自己嚇唬自己呢,一定是自己嚇唬自己的。”
吳用給三師叔打了電話,又給一個女人打了電話:“房子的事辦妥了嗎?”
電話中的女人急匆匆道:“正在辦,我今天已經催房子了,楚離死活不走啊。”
“廢物!”
吳用哼了一聲:“我給了你五十萬,你就這麼給我辦事的,三天之內,必須將楚離趕走,不然這五十萬你賺不到,我還要給點厲害看看。”
“一定,一定!”女人急忙答應。
吳用掛了電話,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楚離,我讓你的妙手堂沒有落腳之處。你爹欠我的,你必須要償還。”
***
第二天一大早,徐甲去妙手堂幫忙。
楚離嬌臉蒼白,眼睛紅紅,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醫師和學徒也很沒精神。
徐甲捏了捏楚離的嬌臉,打趣道:“鮮嫩的小花缺水了,要不要滋潤一下?我的口水很有營養的。”
“去,上一邊去,我沒心思理你。”
楚離打掉徐甲的大手,對他的調戲也生不出半分互動的念頭。
徐甲撇撇嘴:“好媳婦,這又怎麼了?”
“叫誰媳婦呢,不許叫。”
楚離瞪了徐甲一眼,幽幽的歎了口氣:“還不是被房東李阿姨給鬧的,好好的,她這房子就是不租給我了,我給她漲價,她也不幹。而且這房子沒到期呢,她催著我走,是要付雙倍違約金的,她居然也答應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徐甲蹙眉:“還真是有些奇怪呢,大美女,你沒有問她為什麼嗎?”
楚離搖搖頭:“問了,李阿姨就說自用。可是,她自用也不至於這麼急啊。”
正在說話的功夫,李阿姨扭著肥碩下垂的臃腫身體,手中的手絹淩空飛舞,裹挾著一陣俗氣的香水味道,走進了妙手堂。
徐甲很想笑:就憑這幅尊榮,不去當老鴇子真是屈才。
李阿姨一進來,就不耐煩的蹙了蹙眉:“我說,楚離,你拿我說的話當耳旁風嗎?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嗎,要你拾掇拾掇趕緊搬走,你怎麼還沒有收拾?”
楚離為難的歎了口氣:“李阿姨,你怎麼也要給我一點時間啊,至少一個月,我需要找好合適的門頭才能搬走,你催的這麼急,我做不到。”
“你做不做得到跟我有什麼關係?診所是你的,又不是我的,黃了又能怎麼樣?”
李阿姨揮動著手絹,釋放出廉價香水刺鼻的味道:“楚離,我可告訴你,這房子是我的,我讓你搬走,你必須得搬走,不然我去法院告你,我表哥就是區法院的法官,到時候倒黴的是你。”
楚離秀眉皺起,有些怨氣的看著李阿姨:“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催的這麼急?難道我哪裏得罪了李阿姨嗎?嫌房租少,我給你漲價,你說多少就是多少,這樣也不行嗎?而且,這房子還有三個月才能到期,你現在趕我走,要付雙倍價錢給我。”
李阿姨被楚離堵了一句,癟了好半天才道:“這房子是我的,我要收回來,就一定要收回來,你管我幹什麼用呢,楚離,我給你三天時間,已經很夠意思了。至於雙倍價錢返還,我保證做到。記住,隻有三天時間,不然我報警了。”